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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赫连凌霄一遍一遍的说着，却没有要放弃劝寒生帮她救人的意思。

寒生靠在他肩头，侥幸在他一声声道歉中破灭。

他可以推开赫连凌霄一走了之，他甚至能直接杀了乐容，抹了赫连凌霄的记忆让他只记得他。

可是念头在心里过了无数遍，他却怎么都下不去手。

被迫只爱他的赫连凌霄不是他想要的，不抹了赫连凌霄的记忆赫连凌霄会恨他。

“为什么呢？”寒生最终没舍得动手，他只是不解的问：“你总说你亏欠她，可是你到底欠她什么？就因为她一直身体不好？还是你曾经对她的承诺？”

寒生从赫连凌霄怀里抬起头：“可是病弱和早夭都是她的命，与你无关，也不是你能决定的a！”

赫连凌霄对上寒生的眼睛，心里又是一颤，失望、疑惑、纠结、不舍、不甘......寒生的眼睛该是纯粹的，不该如此复杂。

赫连凌霄把寒生的脑袋按回怀里，他害怕寒生此刻的眼神。

走与留，只有一念之差的眼神。

赫连凌霄不自觉的又把手臂收紧了些。

“寒生，我亏欠的不是乐容，而是乐家。”

赫连凌霄苦笑道：“我父皇忌惮乐家的兵权，所以让我拜乐天翊为师，想要通过这种方式慢慢将兵权收归皇家手中。乐天翊很清楚我父皇的目的却也愿意对我倾囊相授，可最后我师兄——也就是乐天翊的长子却因我而死......”

寒生偏头看向赫连凌霄棱角分明的下颚线：“师兄？”

他听得出来，赫连凌霄虽然在说自己亏欠乐家，但他最在乎的其实是这个人。

“en，”赫连凌霄嘴角go起一抹以及都未察觉的笑意：“我的师兄，远征big将军乐钰轩。”

崇德皇帝后北辰江山险些倾覆，无数城池被邻国占据或自成一国。

之后几代皇帝呕心沥血，励j图治，北辰慢慢起死回生。

到赫连凌霄的爷爷嘉裕皇帝时，北辰才渐渐有了和周边诸国一战的实力。

乐天翊就是在那个时代崛起，从一开始的big将军遗孤，跟随叔父抵御外敌到后来独自领兵收复失地。

乐天翊得嘉裕皇帝赏识，步步高升，最终夺回先祖护国big将军的称号，将当时北辰的另外三支军队收入麾下。

嘉裕皇帝雄才伟略，big胆放权给乐天翊。

可孝和帝却没有那样的魄力。

他自小身体不好，又在多位之争时伤了根本仗着唯一还活着的嫡子的身份才坐上皇位。

身体差，所以胆子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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