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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希望,她的阿昼,可以一直陪着她。
那么她也会,一直陪着他。
“……”
话音落地,明昼的眼神兀地一暗,手臂收紧,心脏仿佛被一双手挤ya磋磨,疼得他呼吸发颤。
从十八岁遇到她,他此生便没了其他的愿望。
只有永远陪伴她这一条。
明昼喉结滞涩滚动,安静了好一会才深吸ko气:“我会永远陪着你。”
“放心,我从小身体就很皮实,我不会生病,也不会突然死掉,到老了我一定比你晚死。”
林岁安瘪了瘪嘴,抬头看他,有点委屈:“为什么。”
明昼耷拉着眼,低头weng了weng她的眼睛,轻声说:“这样你就不用为我哭了。”
“……”
林岁安面s一怔,有些说不出话来。
对视许久,她只能红着眼笑出一句:“傻瓜。”
-
本以为林艳还能撑到过完年,没想到第二天傍晚,医院便下了病危通知书。
林艳拒绝了急救,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她将林岁安叫到了面前。
林岁安心如刀绞,盯着眼前被病魔折腾得人不人鬼不鬼的女人。
“安安,有,有件事,一直,忘,忘了告诉你……”林艳已经j疲力尽了,她撑着最后一ko气,艰难道。
林岁安忙凑到她嘴边,哽咽不止:“您说,我听着。”
“其实,当年,是,是你,你妈她,叫我把你带,带到,白安的。”
“……”
林岁安心跳猛地一顿,呼吸都忘了。
林艳还在继续说:“她是,是爱,爱你的。”
“你妈,现在,就在海港,过得,过得并不好。”
“孩子,别怪她,她也不容,不容易……”
……
留下这些话之后,心电图拉成了直线,发出刺耳的声响。
随着这声警报,林岁安的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慢速键,她看着表哥和姑父冲进来,扑倒在林艳cuang前,变调撕扯的哭声钻进耳朵。
下一秒,眼前兀地一黑,在她即将跌落在地时,明昼抱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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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艳出殡那天,冬港阴雨连绵,雨丝冲散了空气中化学制剂的难闻气味。
这里是林培和林艳的老家,一个坐落在黄海边的小镇,位于平江省的东北部,相较于南部,这里经济落后,化工厂林立,每周总有那么一两天空气中飘满了刺鼻的味道。
冬港的天空总是灰蒙蒙的,一眼望不到头的苍茫海水,看不见生机和希望。
这是林岁安第二次披麻戴孝。
第一次是林培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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