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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今早上没什么安排，案件讨论会九点钟才开，材料昨天就跟你核对过，还有……”

覃望山打断她的絮絮叨叨，问：“今天刘玉松来不来？”

“a，刘律师a，应该来的，需要我打电话确认一下吗？”

“不用。”覃望山挂掉电话，他知道自己的行为异常，只要没有r程安排，他惯常是十点之后才去上班。

清晨的时间似乎很难消磨。他破天荒地开始做早餐，把左立的手机摆在流理台的正中央。等电话真的响起来的时候，他又不想碰了。

打电话的人很执着，似乎打定主意要让它响到最后一秒，整个房子里都是这刺耳的声音，覃望山不得不接。

覃望山咳了一声，这次没有先开ko，听那边左立的声音传过来：“覃律师，是你吗？”

“en。”

“我现在刚下班，可以来找你……”

“不太方便。”覃望山一ko拒绝。

左立应该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愣了一下说：“或者你给我发个闪送也行，当然，快递费我来出。”

覃望山没说话，左立继续用商量的语气说：“你在哪里，我去拿，不用现在，我可以将就你的时间。”

“没有手机真的很不方便。”左立补充。

“中午吧，午餐时间我有空。”覃望山报了一个地址，左立飞快地说好，生怕他会反悔一样。

覃望山ya着点去赴约。地方选在律所附近，覃望山步行只需花费五分钟。因为是在r领馆旁边的商业区里，这一带bigbig小小的r料店很多。这一家是覃望山常去的，跟客户谈事q时常约在这里，人不多，菜s不错，私密xin很好。店长认识他，覃望山一进门，就把人往他常去的那间包间里引，而左立已经在里面等着了。透过白s的隔扇门，他隐隐看到里面人的轮廓。覃望山低头，看到放在台阶下的一双半旧帆布鞋，他也换上店家提供的拖鞋，推开隔扇门走进去。

左立跪坐在桌子前面。他今天穿一件白s的卫衣，袖子撸到胳膊上，露出ro白s的小臂，一只手捏着白瓷杯，似乎看着杯子里淡黄s的茶水出神。榻榻米是米白s的、左立是肤白s的、杯子是瓷白s的，全部意象拼接在一起，覃望山想到两个字，纯洁。

只可惜，这两个字绝不能用来形容这个人的品xin。

覃望山咳嗽一声，左立抬起了头。好像才发现他一样，微微笑着：“你来了？”

覃望山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他在左立对面坐了下来，一言不发地把左立的手机放在桌子上，然后推至中央。

看到心心念念的手机，左立感j地笑了笑：“真是太麻烦你了，覃律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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