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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立点头，他非常认同陈哲其中的某几句话。穷人是很容易喜欢上一个人的，因为除了感q无所给予，只好将真心全部付出。而有资产的人可以付出金钱、付出人脉、付出很多穷人没有的别的东西。

陈哲又说：“我觉得吧，你还不如担心担心那个姜小姐，听说是覃律他爸介绍给他的，我碰到过她跟覃律在酒店吃早饭，两次。”

左立的脑海里立即浮现出那晚在梁世云家的院子里见到的那个女孩儿。很奇怪，左立竟然想不起她的样子，只记得她的big概轮廓，像一副剪纸一样贴在他记忆的留白处。不过陈哲说的那家酒店左立有印象，覃望山也带他去吃过早餐。那次覃望山还打包了一份，左立关于这份早餐的去向终于有了切实的猜测。

左立的表q被陈哲尽收眼底，他叹了一ko气：“喜欢一个不喜欢你的人很难，喜欢一个不喜欢你的直男是难上加难。再说了，你根本没什么好值得难过吧？暗恋而已，他本来就是要跟女人结婚的，这个女人和那个女人有什么区别？”

对于覃望山终究要结婚生子这个问题，左立是想过的。当初他问覃望山敢不敢来真的，覃望山用行动回应了他，他们之间没有只言片语的承诺。但两个男人之间的承诺要如何才能作数呢？注册结婚、向亲朋好友承认xin向，在遗嘱上写上对方的名字？

看过陈哲和范贤增的例子，左立知道这些东西多么虚无。

左立对陈哲的话反应迟缓，陈哲以为他伤心yu绝，生出一点惺惺相惜的感q，自剖伤ko来安we他：“你要实在难过，你想想我。我的q况你知道了吧？覃律肯定告诉你了。跟老范二十几年，我们是领过证、办过婚礼，过了明路的夫妻，到头来我还什么都不是，他跟他前妻甚至没有离婚！我当了这么多年小三，却一直以为自己是光明正big的另一半！你知道吗？他那个老婆把结婚证甩到我脸上的时候，我当时只有一个想法。感q没了，人也没了，那我得抓住钱，该是我的一分都不能少。”

陈哲状似洒脱：“至于感q嘛，有需要了就去谈个恋爱，嫌烦了就分手。开开心心地过，这一辈子一眨眼就没了。”

左立抬眼打量陈哲，和上次见面的时候相比，这个男人打扮得更j致，皮肤更加饱满润泽，如果左立富有经验，应该可以看出来他新近做了医美并且化了妆。手上的钻戒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浮夸的藏银装饰品。他不相信陈哲不难过，也不觉得带了二十多年的婚戒说摘下就能摘下。但是这又有什么意义呢？尽管心灵上会留下长久的烙印，但生活里的痕迹确实会完全消失。说者有彼意，听者有此心，左立觉得空空dangdang。他的心像一种特定的透明容QI，看起来容量可观，但其实被磨损出了无数小的破损和缺ko，无法盛满真诚的爱意，看上去美好却只能打折出售。

“好了，别想了。”陈哲伸手拍了拍左立的脸让他回神，像一个长辈哄小孩子：“我带你去个好地方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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