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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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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者的能力,本来不该有这么强big。被迫丧失对身体的控制权以后,钟宛像一具尸体般躺在草里,头脑疯狂地转动,最后,他总算弄懂了现在是一个什么q况:桂树的力量,的确也能被东big陆的异能者利用。
想清楚这一点的那个瞬间,钟宛开始挣扎。他想摆脱梦境,然后起身,问问首领打算用此项新发现做哪些事q,但j神系异能者的余威犹在,他做了几回尝试,最终依然被ya制着,只好迷迷糊糊地躺在那儿,继续做梦。这令他焦躁不安,可焦躁也无法,他必须耐心等候,直到首领施加的力量消散。
古怪的幻境,倒不会让钟宛陷入混乱之中,然而如果说不难So,那肯定是假的。在幻境里头呆了没多久,他就晕到想吐,他知道,这时自己多半正无意识地发出呻ying,而那兄弟俩会根据他的q况吵架,其中首领会把对他的欺负美化成“磨砺”,先生则会毫不留q地拆穿哥哥的谎言,谴责那不人道的行为。但他听不见来自外界的任何声音,也听不见自己发出的声音,他的世界目前处于死寂的状态……这就是梦,梦里的人即便能听,也只是一种想象,梦醒之后他们再回头思索,会惊讶地发现一切声响都很安静。
在一片宁静之中,钟宛放弃思考,放弃挣扎,憋着一肚子火,倒在地上装死。终于,他等到首领的能力渐渐消散,现实世界里的声音灌入他的耳朵,阳光也落到他脸上来,他看见自己的眼皮被太阳照得血红,这re烈的颜s使他更加躁动,刚刚重新“获得”身体,他就一下子弹起来,捏紧了拳头,照着首领的脸招呼过去。
才醒来的人,居然也能有这么big的冲劲儿。隐者眯起双眼,往旁一闪,敏捷地躲过他的袭击,而后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逮小j似的将他抓住。他负气挣扎半晌,又抬起腿去踹首领,这回隐者没能躲开,裤腿上立刻多出一枚灰s的鞋印,挂在那里仿佛有些碍眼。
因为先挑事的那个确实是他,所以他挨了钟宛一脚,也没任何怨言。钟宛同样因此消了心中火气,平静下来之后,甚至还抬起手,拍掉了那层灰尘。他见对方如此,又“吭吭”地发笑,末了问道:“你应该已经明白,我想把什么东西展示给你看了吧?”
“你想展示给我,也没必要用我本人做试验吧?你随便找个东big陆人,不是j神系能力的,也一样可以表现出‘桂树’和你们是同根同源。”钟宛本来已经不生气了,结果一听他这样讲,便再次开始气恼。好在他有一个弟弟帮他的忙,钟宛正yu发怒,就被先生往后轻轻一拽,这下再多的火气也都化解了。
不管先生说什么、做什么,钟宛都能感So到他想传达的那种平和安宁,并且真的能被他同化。没一会儿,钟宛就不再恼火,但絮絮叨叨的抱怨可ya制不了,这小子不看首领,反而转过头,冲着他所依赖的对象诉苦去了。
师清齐也明白这件事是谁做得不对,钟宛愿意向他唠叨,他就认真地聆听。隐者在一旁看着他照顾这小孩儿,想笑却又觉得自己可怜,当下咳嗽一声,试图拉回钟宛的注意力,再谈一谈关于异能的新消息。
——就像之前他们所猜测的那样,“桂树”这玩意儿,的确是从“树”身上分离出来的。钟宛和师清齐提出疑惑之后,隐者就命令琴师等人赶快调查,而最终的调查结果显示,东君确有学生到过北big陆,估计是在那时,他们无意间掉落了一根树枝,或者一粒微小到看不见的种子。
“树”的生命力很顽强,这是毋庸置疑的。从它身上脱落的一根细细枝条,或者一颗小小树种,当然有可能在陌生的土壤中扎根,并发展成独特的势力。但它居然没有继承本体的温柔慈善,反倒变成了一棵倔强偏执的控制狂,钟宛想到此处,不得不发出一声长叹。
不过钟宛转头一琢磨,就想起了好事。桂树既然真是本体的一部分,那么它的力量应该不如本体,本体将它tun并,让它不复存在,想必也不会造成不良影响,天时或许可以借助这一点,拉拢王国里那些本身不太坚定的成员,请他们加入待遇更好的组织。
才考虑到这儿,钟宛便心急火燎地开ko,向首领提出建议。首领看见他这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就按下早前想说的话,抬手在他脑门儿上拍了一巴掌,责怪一般说道:“你怎么总是这样着急?”
“我能不着急吗?今天你去我妹妹那里,欺骗她的信众,而我帮你拖着她本人,又跟她聊了许多,发现她还是想不起来任何有关于我的事。你不知道,她甚至还向我打听我亲人的消息。”钟宛眉头紧皱,语速飞快,因为今天和吕茜的jao谈,并不能给他带来愉悦或者安we,只是增添了他的焦虑。他越是和不清醒的妹妹jao流,心里就越不舒服,那是一种抓心挠肝的急切,而有过类似经历的隐者,肯定能够理解他的心q。
果然,在他说出这番话以后,首领双眼中的亮光闪动了一瞬。这是动摇的征兆,他知晓自己即将迎来胜利,赶忙继续紧b:“你一定能明白我在难过什么,对不对?你想想,我有那么多心里话想要对她说,结果她完全不记得我了,我表达的渠道整个儿被堵死,也不清楚等到什么时候才能重新疏通。”
“……好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也明白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你不必再说了,我都懂的。”隐者一会儿看看钟宛,一会儿看看钟宛身后的弟弟,只觉一个头变成两个big。莫名的慌乱让他不知所措,因此他急着结束这一话题,忽然,他脑内灵光一现,当即按住钟宛的头顶,像一名真正严肃的长辈那样jao育起来:“无论面对多困难的q况,你都得保持平静,尽量温和。焦急永远不能解决问题,有时候还会反过来扰乱你的节奏,你要学会调节q绪才行。”
他在这里叽咕叽咕,说要人家调节q绪,谁知道当年他本人面临这种状况时,有没有谁对他讲过同样的话?钟宛转转眼珠,本能地跟他抬杠:“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有些人能保持温和的原因是,他们不在需要j进才能生存的环境中成长。”
那种人自然是存在的,而他们心里是否隐藏着一经刺j便生发的野xin,在爆发的那一刻到来之前,寻遍整个世界也无人知晓。隐者清楚对方的矛头直指向自己,于是深深地吸了一ko气,才说:“没错,我并非天生冷静,你也不是一直急躁,我们表现出的不同,源于我们处境的差别。但你仔细想想,我说的话难道就没有半分道理吗?你着急是有缘故的,可着急又有什么用呢?你在这里急得团团转,你妹妹就能苏醒了?恐怕不是这样吧?”
“你答应过我,要尽快帮我解决问题的。”钟宛盯着他,片刻后往前一扑,结果没能扑到他跟前。低头一看,发现腰间横着一条手臂,显然是那个虽在场却始终不发言的人怕他们两个打起来,所以出手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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