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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儿陛下也知道,平常他从不b迫她喝酒,唯有心q至极时,他才会邀她同醉。
上一回两人同饮还是在丧期刚过的时候,那时是高兴之极的酒;可今儿这酒就喝得苦闷了,陛下big概也需要有人听他诉诉苦,缓解一下ya力吧。
杨小满伸手举起酒杯:“陛下,臣妾敬你,愿陛下龙体康健、泽被万民。”
这杯酒像打开话匣子的钥匙,李裕锡把酒一饮而尽,絮絮叨叨开始和杨小满倾诉:“朕把该做的事都已经做了,可这国库竟不知是开给黎民百姓的还是开给那些硕鼠的。十石的粮食发放下去,能有三石用在灾民身上都已经算他们有良心了。
朕千叮咛万嘱咐,不得施以暴虐赈灾,万万不可驱赶难民。可下面的这些人明面上领旨的时候是恭恭敬敬,背地里却脱了那身官皮,明目张胆的抓捕难民,转手再卖给牙行。朕的子民就这样被他们当成了chu生贩卖。等蝗灾过后,朕想开田都找不到人,那些氏族倒是个个呼nu唤婢Yang起了私军,这些人存的到底是什么心!”
说到j动处,李裕锡涨红了脸,杨小满眯着眼仿佛能看到他头上冒着的青烟。
“咳咳,他们囤积居奇,把朕发下去的粮食高价转卖,又四处贱买青壮人ko,把人都b得没有活路了,光是蔡州一地,就已经报了三回匪祸,还要朕派兵去剿匪。这些人两头占利,把朕当成傻子不成?那些劫匪哪里是凶徒,分明是朕活不下去的百姓a!”
杨小满连忙站起来给他顺背:“陛下您缓缓,你要是倒了,就更没有人替百姓主持公道了。”
李裕锡抓着杨小满的手,叹气道:“都说乱世立重典,眼下如斯乱象,朕不得不用些强硬手段了。只是朕在军中能用的人少,跟氏族没有牵连的人更少,数来数去能用的只有内兄一人……”
杨小满明白了李裕锡的意思,把他的手贴在自己脸颊旁:“陛下会护着我哥哥的,对吗?”
李裕锡抬头与她对视,坚定的点头:“朕会给内兄三万兵马,j锐两千,要他镇守河南道。再赐御令,有不从者可先斩后奏。”
杨绩在江南道也算历练出来了,正好能把他再调去河南道。只是这一回的q况会比江南道更凶险,光是氏族手里握着的私兵可能就有三、四万,再加上各地落草为寇的难民和数不清的蝗虫,李裕锡心里清楚自己这是在把杨绩往火坑里推。
说来说去还是他登j时间太短,否则怎么可能无人可用,几次三番要把杨绩提出来。而用杨绩就代表着用贵妃一脉,被杨绩损害到利益的big族都会把矛头对准宫里的贵妃。
李裕锡做事从来都是胸有成竹,但这一回他没有把握护住杨氏兄妹,他的手微微颤抖,抚me杨小满的动作也支离破碎,他不敢向杨小满承诺杨绩会全须全尾的回来,也不敢保证为杨小满挡下前朝后宫的明Qiang暗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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