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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幸的是卓岸好像并不在乎她冲他吼。

捡了另件事说：“晚上六点有个活动，你陪我去一趟吧。”

活动的事一直膈应在曲柳心底，现如今拾着筷子不方便，手指不听使唤。旁边卓岸将她筷子cou走，换了把瓷勺给她，松蕈面也换成馄饨，做完这些，方喝了ko他自己拿来当早餐的咖啡。

曲柳像找到台阶，在这当ko尽量温和问：“那是什么活动？我其实不big想去，我跟你现在的关系不能被我妈知道，她每天躺在病cuang偶尔也会刷手机上网的。”

卓岸眼也没抬，“私人的，没有媒体。”

看来她非去不可，曲柳也就只有点点头的份。

可能是这碗馄饨恰好契合了她早晨空dangdang的胃，亦或许是这把勺子比筷子好chao作，她忽略了指骨酸楚，慢慢将腹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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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茹转院在愈洋医院的一间T房，配T设施在愈洋又属于最奢侈的花销，吴茹起初不乐意，ro疼不已这笔巨额费用，被吴弋在旁边幽幽提醒“小心有钱没命花”之后，总算不再惦记治病的开销。

上午，雷居晦给吴茹安排了头颅核磁以及一系列检查，又召集院内神经外科的专家开了个会议，会议结束后找曲柳深谈了一次。

他态度和善恭谦称她“曲小姐”，全不见上次赶客时的漠然，吴茹的病尽早由他主刀做切除手术的话，治愈后自然能寿终正寝，但手术成功概率勉强有一半；

倘若放弃治疗，她最多安然活到年底。雷居晦将其中风险掰碎了详实告知曲柳，要她尽快抉择手术与否。

当初，她毅然决然要找雷居晦执刀手术，也深知手术存在风险，现今雷居晦将这份风险概率化，吴茹的寿命仿佛成了一串跳动的数字，数字长短全在她一念之间。

她忽地又难以抉择，指甲不j在掌心抵出月牙红痕，呼吸也被牵扯至不顺畅，艰难同雷居晦开ko：“让我考虑考虑。”

雷居晦颔首表示理解。

“小柳，”吴茹一眼瞧穿从院长室出来后的曲柳满腹心事，牵握她的手轻喊，“如果手术吧，成功概率是多少？”

“一半。”曲柳牵出抹笑意。

闻言，吴弋削断了一截果皮。

吴茹眨眼，“这么高！看你刚刚鼻子眉毛皱的，妈妈还以为只有个位数的成功率呢，看来雷院长蛮厉害的嘛，这手术值当做，我还想多活几年，好了后要去舞团接着练舞，那群姐妹天天在群里艾特，说想我了呢，这两天又在排新舞，可惜了，我没能参加。”

“小柳怎么想？”吴茹轻摇她手。

曲柳缓缓点头，无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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