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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不同意，觉得生活已经很好了，是我妈在瞎折腾，两人之间的分歧越来越big。”

“我爸说要知足常乐安安稳稳的，我妈说人没有了追求活着有什么意思，我妈改变不了我爸的想法，我爸理解不了我妈，最后，我妈提出了离婚。”

盛航喝了ko酒，往冰箱门上懒懒一靠：“那时候小地方离婚的人还是很少的，而且是没什么矛盾的离婚，所有人都不理解，我爸不理解，我奶不理解，周围的邻居更不理解，r子过的好好地，不缺吃不缺穿的，我爸也不p不赌，下班就按点回家，算是好男人了，我妈为什么就非得要离婚呢？”

“但无论big家怎么劝，我妈却很坚定的一定要离婚。”

“……最后闹了个人仰马翻，我妈净身出户，自己一个人拎着个小包就离开了。”

卫哲终于将栗子的切ko都切好，放入了电饭煲，转身的时候在盛航脑袋上揉了一把：“那你后来又为什么跟了妈妈？”

盛航看着他，突然笑了一下：“我妈走后的一个月，我爸喝了农y。”

饶是卫哲见惯了人生百态，此时还是因为震惊而睁big了眼睛。

“抢救回来了，但身体也彻底完了。”盛航咽了咽唾沫，攥着啤酒罐的手用力攥紧，“我不知道我到底有没有记忆，可能是听我奶奶说多了，说我爸喝y的时候我就在身边，我爸还想给我喝，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放弃了，他喝完y就抱住了我，我奶发现的时候他在我怀里ko吐白沫。”

“我明明没有记忆，却仿佛那就是在我身上发生的事q……”

卫哲伸手将盛航抱在怀里，然后在他背上轻轻拍着：“没事儿，都过去了。”

卫哲的身上是熟悉的洗衣Ye的味道。

盛航没跟人说过这些事q，但年幼时听奶奶说过太多次，这个场景像是刻在了骨子里一样，以前想起来会特别难So，像是窒息一样，但随着年龄的增长，一次次的去回想，慢慢就变得麻木了起来，仿佛没有知觉一样。

可被卫哲这么一抱，盛航眼眶瞬间就红了。

他攥住卫哲的衣角，慢慢将眼泪收了回去，好一会儿后才道：“后来见到我哥的时候，总怕他有一天也会像我爸一样。”

盛航说话的语气平静且毫无q绪，要不是刚刚卫哲感觉到他的身体在轻轻的颤抖，还以为他一点儿q绪变化都没有呢。

这小孩儿跟他想的不太一样。

卫哲用力揉了揉他的头：“不怕了。”

“没怕。”盛航推开他，指着锅，冷漠道，“赶紧做你的。”

“……”

卫哲将板栗放进电饭煲，撒了糖倒了水然后开始煮。

盛航靠回去，慢慢喝了一ko酒润了一下Gan涩的喉咙后才继续往下说：“我妈听说这事儿后回来看我们，然后被我奶打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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