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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帝王把自己埋在奏折当中一整天都没能摈除掉自己脑海里的那些旖旎的念头。等夜里歇息沐浴的时候,顾峤把自己泡在凉水中,终于承认了自己对于商琅的心思。
八年的亲近,终于是变成了一份妄念。
顾峤记得很清楚,几r前恰好是他十八岁的生辰,商琅送给他一支白玉狼毫,那玉质的笔杆上是商琅亲手刻下的字——“燃犀温峤”。
他当即深吸了一ko气,猛地从水中脱出来,big步走向cuang头,将那支狼毫笔从匣子里面拿出来,然后放进了cuang边最深的那个暗格当中。
还铺上了一层绸缎。
不过那支狼毫并没有就此封存,反而是时常被他拿出来把玩,两年时间过去,玉质看上去都润了不少,也难为刻着的那四个字没被他给完全磨平。
两年的时间没能让这样的q绪消散,反而愈演愈烈。
到现在,若非生在皇家,还对帝王之术研究甚深,早就习惯了喜怒不形于s,甚至还能脸不红心不跳地说点瞎话,顾峤觉得自己现在可能已经把心意一字不落地告诉商琅了。
今r这不是就差一点露出马脚。
顾峤从记忆里慢慢地脱回来,身上因为久站着有些发凉,心里也是后怕地发冷。
他喊商琅一句“先生”,商琅便算是他的师长。君臣,师生,两层关系加起来,就按照商相那个规矩的xin子,哪r他真将自己的爱慕说出ko来,估计这人能够直接气到辞官归乡。
再严重点,zuang柱死谏都有可能。
每次顾峤想想一时冲动可能造成的后果,就果断地打消了跟商琅坦白的心思,觉着自己就这么把心思藏一辈子也是好的,至少还能每r见一见人。
不过……
顾峤想着这几r被陆续递上来的奏请选秀的折子就头疼。
还有半个月。
过了这半个月他就及冠了,朝臣肯定会想方设法地往宫里塞人。
先前也不是没塞过,甚至是顾峤刚登j的时候就已经有人动了心思。毕竟没有哪朝的帝王会等到及冠才想着纳后宫——及冠之后连孩子都有了才差不多。
但是顾峤前两年忙着国事,后两年想着商琅,自然不可能去选什么秀纳什么妃,一直推脱着,推到及冠,连个“年纪小”的理由都没法再拿出来。
叹一ko气,顾峤转身上了轿,直接回到了御书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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