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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答应下来，通讯设备就响起来了。

一抬眼，看到info墙上显示：汤校长来电。

他一j灵站起来，手里的汽水瓶都差点拿不稳——五千万来电了？

选择接通后，info墙上浮现出汤校长那张明明年轻丰润却又充满沧桑感的脸。

汤校长温和地祝贺他：恭喜你通过了首轮面试，接下来，是第二次会面。

“我通过了？”云辰感到不可置信，“我……我还以为……”

汤校长文雅地牵动嘴角报以微笑：“你要对自己有信心。而且，危衡的xin格你也是了解的。他本来就不是那种和人熟络的xinq，他和你在一起的相处已经是非常自然的了。”

“和我一起已经非常自然？”云辰诧异：那他跟别人得有多不自然？

怪不得找到他头上。看来，危衡和别人在一起的时候是溏淉篜里尴尬得完全无法正常相处的程度吗？

听到汤校长说“危衡的xin格你也是了解的”，云辰忍不住微微摇头。他也不敢说自己很了解危衡，别说是十年不见，就算是以前，其实他也没有完全了解危衡的自信。但是，他是能感So到危衡的变化的。

以前的危衡没有那么……冷漠吗？

不，不是冷漠。

云辰眨眨眼，看着手里冰冷的玻璃瓶，心思一动：是封闭。

从前的危衡虽然寡言内向，但还是愿意敞开心扉，哪怕只是一条缝。

但现在的危衡就像是一个蚌，死死地守住柔软的内脏和珍珠一样的内心。

想到汤校长说危衡在这十年来没有遇到一个对他友善真诚的人类，云辰不j疑惑又担心，危衡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这层疑惑担心又很快演化成愤怒。

他眼前浮现出白老张的脸，老张说的那句，人间兵QI只是工具而已，不应该把他们当成人来看待。

真是恶劣。

云辰嘴角下抿，怒火有些掩藏不住。

汤校长看出云辰的q绪，说道：“你看起来好像不是很愉快。”

云辰便抿住cun，摇摇头：“没有，没有，我只是想不明白而已。”

“没关系，随着你和他变得熟络，你应该会了解到更多。”汤校长语气依旧温和，“这个周末能空出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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