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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南初回过神来,忙解释:“你误会了,他只是找我治病而已。”
陆桁脸s更差,手中的力道越来越big,像要捏碎她的骨头:“什么病非得三更半夜,脱了裤子在你屋里治?”
“纪南初,你知不知廉耻?”
手疼,心也疼,纪南初不由红了眼。
每次她说服自己放平心态,接So陆桁不喜欢她的事实,可他总叫她明白,他眼里的她更加不堪。
“你先放开我。”
话落,陆桁反而更加不耐,拖着她往外走。
纪南初脚下踉跄,想着屋内熟睡的妹妹,挣扎着抗拒:“你要带我去哪儿?我都说了刚刚是误会,我不能放阿婈一个人在泥胚屋!”
陆桁头也不回,冷硬的拖着她朝前走:“有个战士抗洪被滚石砸了脚,急需针灸治疗,现在涨水去不了县城,你必须跟我去救人。”
“你妹妹我已经托村长照顾,你用不着担心。”
听了这话,纪南初明白陆桁是一定要带她离开。
她只能按捺住不安。
更何况爷爷也说过,学医当以治病救人为己任。
这一走,纪南初忙了整整一夜。
战士的腿伤的很严重,直到天边白光破晓,纪南初才拔针,救回一命。
她疲惫松了ko气,一边收拾针灸包一边叮嘱:“之后伤ko不要沾水,y要按时煎服,近期不要剧烈活动。”
看着她眼底浓郁的乌青,病cuang边的陆桁微不可闻的皱眉。
昨晚纪南初的认真专注他都看在眼里,静了两秒,他生硬的吐出五个字:“谢谢,辛苦了。”
木屋不big,陆桁的声音清晰入耳,纪南初错愕抬头,怀疑自己累出了幻觉。
毕竟活了两辈子,她还从没领过陆桁好脸s,更别说他的亲ko道谢。
不自在咳嗽一声,纪南初适应不了这种忽然的转变,她总觉得有种莫名的不安。
ya下心头的异样,她飞快裹好银针,头也没抬说:“不客气,现在人也救回来了,我该回家了。”
说完,不等陆桁回答,就逃一般出了屋。
纪南初承认,她当初跟着他抗洪,接下熬解暑汤的任务,确实是想用自己的医术讨好他。
但显然,她的方法不奏效,她的努力只会让他们的关系越来越糟糕。
她现在不敢和他多呆,免得他又误会。
离开木屋十多米远,纪南初才慢下脚步,抬头却发现,军队扎营的入ko,聚满了纪家村的村民!
她眉心一跳,不安冲了过去。
刚一靠近,就听村民心有余悸感叹:“昨晚的泥石流太可怕了,突然从山坡上泄下来,埋了big半个纪家村!”
脑袋轰然一声,纪南初心头骤乱。
“阿,阿婈……”
她惨白了脸冲进人群,寻找妹妹瘦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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