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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慕从嘉令几个弟子松开了按住曲琉裳的手，而后他举起剑，毫不犹豫地、利落地，刺进了曲琉裳的心脏。

鲜血横流，曲琉裳吐出一ko血，软绵绵倒向了地面。

血珠自慕从嘉的剑尖滑落，滴滴答答，在地上淌出一条蜿蜒的血线。

big雪纷纷扬扬，所有人被眼前一幕震住，一时鸦雀无声。

而幻象之外，慕从嘉轻轻蹲在曲琉裳面前，黑眸中第一次流露出柔软深刻的感q。

曲琉裳看着他，一瞬想起与长离分别之时，长离也是用这样的眼神注视着她的。她垂在身侧的手不由颤了颤，有些冲动地问道：“你是他吗？”

雪花一片片落在他的墨发和肩头，衬得他肤s似乎也苍白了些。他Wancun轻轻笑了，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伸手盖住了她的眼睛。

黑暗中，他俯身靠近了她一些，阵阵冷竹香向她袭来，轻柔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裳裳，睡吧，睡一觉就好了，一切都jao给我。”

裳裳……

只有长离会这么叫她，只有长离的身上有这样冷冽好闻的味道。

所以。

真的是他。

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原来都是慕从嘉。

她的意识渐渐模糊不清，最后闻到的，是一股淡淡血腥味。

她身上并不疼，是谁So伤了吗？答案还未想明白，意识已彻底沉入黑暗之中。

慕从嘉扶着曲琉裳靠在自己怀中，将左臂的衣袖拉起，提剑轻轻在伤ko上划了一道，伤ko立刻破裂，鲜血涌出。

他面s平静，高抬起左臂，任由鲜血一滴一滴落在了自己的剑上。

*

书仪被几个弟子带回了房间。

他们放开她转身离去，门后的书仪腿一软，摔倒在地，眼泪再次涌出。

太迟了。

即便她再跑回去也于事无补了。

她捂着脸哭了半天，蓦然想起一个细节。

慕从嘉会幻术。

书仪立刻睁big眼睛，意识到什么。

对了，慕从嘉会幻术，或许正殿前的一切都是假的。

他爱一个人的姿态是不计代价，区区行云宗的名声，根本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只要他想，他一定可以救下曲琉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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