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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慕从嘉毫不犹豫，“我听你的话，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不过是普普通通的几个字而已，却让她耳根泛起微微的红s。

他学会了如何待她，如何爱她，一句低语都好似在蛊惑人心。他终于不再让她感到陌生，又变回了从前很温柔很照顾她的模样。

曲琉裳垂眸，不自然地转移了话题：“你真的不再回行云宗了吗？”

“不回了。我Yang好伤，就去取最后一根骨头。”

“那今后，你做自己吧，慕从嘉。”少女复又抬头，眸s亮得惊人。

“做自己？”他怔怔重复。

“en，r后不要再戴那张面具了，用你最真实的模样，做慕从嘉吧。不是众人眼里那个big师兄，不用再隐藏自己的q绪，做你自己吧。”

“你希望我如此吗？”

“不是我希不希望，是你自己，你想做自己吗？”

慕从嘉喉结滚了滚，回：“想。”

他已经ya抑得足够久。

他不想处理行云宗乱七八糟的事务，不想ya抑自己的感q，不想恨得咬牙还要恭恭敬敬唤一声“师尊。”

他最想做的，是姝凰的“从嘉”。

曲琉裳笑意温柔：“那就是了。慕从嘉，等你报完仇，你还有以后，还有未来，你可以为自己而活了。”

以后，未来。

这是他第一次认真去想这几个字眼。

他曾以为他会在鲜血和仇恨中度过一生，在手刃仇人后，他会抱着姝凰的骨头，安静死在她的坟前。

可是此刻，有人对他说，他还有以后和未来，他可以为自己而活，他再也不必戴着那张面具，沉没在黑暗中了。

他喃喃重复：“未来？”

他的未来，该是什么样的？

等他报完了仇，卸下了重担，那时的曲琉裳还愿意靠近他吗？

“裳裳。”他看着她道，“对不起，连累你替我背了那些罪名，我会尽快将你的名声洗Gan净的，你相信我。”

少女露出淡淡的笑容：“没关系，我也希望你能拿回你娘的骨头。”

慕从嘉看她良久，心底一片柔软，Wan了Wancun，轻声道：“en。”

*

慕从嘉扔掉了那张面具，又换回了一贯的蓝衣，他长发披垂在身后，头上仅用一根玉簪做固定。

蓝衣清贵，身姿如松。

几big仙门仍在坚持不懈地寻找仙QI，不见人烟的荒凉之地，郊区，野外，他们几乎是一处处地搜寻过去。

青城城民众多，不便藏匿，他们并不觉得当初逃窜的曲琉裳会将仙QI埋在此处，是以并未派人手在这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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