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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我爱你，偏执且彻底

辛凉之前认为，那些愿意静静欣赏凌晨天空的人，无一例外都藏着心事。比如此刻，万籁俱寂，街道上只有零星几辆ce子，鳞次栉比高楼如同灰s的火柴盒，而与之相对的天幕ya得很低，云朵包裹着凡人的万千悲喜，它们漂浮不起来，只能沉沉地坠着。世界变成了一个巨big的照妖镜，让所有藏匿的心绪都无处遁形。

从梦中醒来后，她发现周亦焰并不在身边，而卧室的落地窗却开了一条缝，漏进的夜风轻轻地掀动着窗帘。辛凉原本打算走过去将它关上，可刚到门边，她就听见了周亦焰沉沉的声音——

“我还没休息，你说吧。”

手机的另一头，下属迅速汇报道：“从曙光big楼回去之后，罗兰没有上班，一直待在家里，除了cou烟就是听舒缓音乐。其间打了两通电话，一个是给她的朋友，推掉了周末的夜店聚会；另一个是给安全局的接线员。”

说到这里，那位下属颇有些无奈：“她问的都是一些关于你的事，问你的办公时段，问你的家庭住址，还问你身边有没有配女秘书。”

穿着灰s睡衣的周亦焰站在露台前，手中拿着半杯威士忌，他缓缓饮下一ko，随即说：“以后听到这种问题，就让他们直接挂电话。”

“对，我也是这么跟他们说的。”下属笑了笑，又接着道：“周队，我们按你的要求两人一班，无间断盯梢罗兰，可几个小时下来，她j本上都是吃喝拉撒睡。我总觉得这娘们只是想和你T近乎，她根本就不需要保护。”

周亦焰一边安静地听着，一边在露台的小沙发上坐了下来，他腾出一只手，为那杯烈xin酒又添了些冰块，一面说道：“没关系，继续盯着她。”

刚才，他花了点时间梳理了一下整件事——齐巍山于五年前开始研究斯芬克斯009，而在比这更早之前，罗兰按照腹蛇组织的要求对他进行了催眠。时隔五年，病毒试剂计划破产，兰斯特被处决，齐巍山也羞愧自尽，按理来说，整个斯芬克斯009的案件都已告一段落，这时候，又有谁会反过来威胁一个当年无足轻重的帮凶？

如果恐吓罗兰的，是那个被兰斯特无意透露出的市政厅内线，秉承着夜长梦多的理念，这个内线一早就该把罗兰Gan掉，而没必要在这个时候再给她寄恐吓包裹。另外，这种手段太拖泥带水，还不如给她一Qiang来得利落，完全不像心狠手辣的腹蛇组织Gan出来的事。

要么就是罗兰在说谎，要么就是恐吓她的人还有别的动因。如今周亦焰只看见露出的冰山一角，线索分散而杂乱，缺少一根线将它们完整地串连起来。

想到这里，周亦焰淡淡地说：“如果还有寄给罗兰的不明包裹，先截下来给我过目。”

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还有，明天一早派人去调取五年之内她所有的诊疗记录，罗兰是心理咨询师，big概率会掌握患者的音像资料，无论是什么内容，都给我拷贝过来。”

“明白。”那位下属先是答应，而后又半开玩笑地问道：“可是周队，如果她跟我说，想要拷贝她的东西，先得让你和她约会，那我该怎么回答？”

“你告诉她，梦里什么都有。”周亦焰冷冷的说完这句话，便挂断了手机。与此同时，他听见了身后细微的动静，像是衣角擦过窗帘布料的声音。他低下头，笑了笑道：“做贼好玩吗？”

辛凉闻言一愣，意识到对方说的是自己后， 便乖乖地从窗帘背后绕了出来。

见她一脸Gan坏事被抓包的模样，周亦焰轻轻叹了ko气：“以后尽量不要偷听我讲电话，不是怪你的意思，这样其实是在保护你自己。有些事你不必知道，当个小傻瓜最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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