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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3章：全员恶人

当big厅一角的座钟敲响十一下时，周亦焰终于踏进了这栋三层建筑。

映入眼帘的是个巨big的旋转楼梯，所有台阶都铺设着真丝地毯，扶手与参天的re带植物缠绕在一起，那些植物big多都有鹰爪一般的根须，借着这座楼梯一路攀附上升。周亦焰总有种错觉，这些根须里或许有被绞杀的动物尸体。

另外，植物伸出的枝桠上还挂着十几个长方笼子，而里面装的竟然是毒蛇。刚走上几级阶梯，在离周亦焰最近的笼子里，一只短尾蝮猛地朝他探出三角形的脑袋，那双睁big的瞳仁就像裂开的金s地壳，吐信时还发出狰狞的“嘶嘶”声。

周亦焰淡淡地扫了它一眼，目光清冷而镇静。

在他看来，饲Yang凶禽猛so的人恰恰最缺乏安全感，他们迫切想证明自己是主人，是征服者，能将一切踩在脚下。殊不知，在这些动物的眼中，他们或许只是一big块嗷嗷乱叫的、鲜美的肥ro。

这时，一个同样打扮的Service生用胳膊肘轻轻地zuang了zuang周亦焰，像是安we，但更像是分享小道消息：“这chu牲昨天吃了威廉先生Yang的画眉鸟，已经被饿一整天了，难怪脾气这么big！”

这是周亦焰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威廉先生。

照目前看来，除去价值不菲的摆设和挂画外，一楼只是一个客厅，真正的房间都分布在二三层。在二楼入ko处，周亦焰看见长廊两边整齐排列的拱形门，以及许多和他一样的工作人员，他们端着各式各样的东西，频繁地进出于这些门之间。

他们端着的东西里，有黑松露和朗姆酒，有钞票和赌博筹码，也有在蒸馏瓶里滚着白烟的神经中枢兴奋剂。

周亦焰正在默不作声地四下观察，一个醉醺醺的中年男人却忽然推门走了出来，他的脚步踉跄，身体就像个摇晃的钟摆。眼见就要一头栽倒时，周亦焰迅速握住对方手臂，低声提醒道：“先生，请留心脚下。”

男人手中还拎着半瓶洋酒，在站稳身子后，他隔着朦胧的醉眼看着面前的人，忽而咧嘴笑了起来：“威廉先生净爱招些漂亮的小白脸当Service生，可招进来也不让人碰，真是脱裤子放屁。对了，小伙子，你知道……托马斯.哈代吗？”

幸而对方是个酒鬼，一时半会识破不了他的身份，周亦焰并没有说话，只是淡漠地回望着他。男人咕噜噜地灌了一bigko酒，又接着说了下去：“那你知道，他写的《远离尘嚣》里，我最喜欢哪一句吗？”

接着来，男人举起酒瓶，像疯子一样原地转了一圈：“Their sober wishes…… never learn'd to stray！（他们清醒的yu望从不迷途。）”

说到这里，他再次笑出了声：“结果你知道吗……包间里的那群土鳖，一个说托马斯是个球员，另一个说，托马斯是动画片里主角的名字……跟这帮货s聊天，老子真是一秒待不下去，他们估计只能说出路过娘们儿的罩杯有多big吧？”

最后，男人嬉笑着拍了拍周亦焰的肩膀道：“麻烦你跟威廉先生说一下，就说我先走了，谢谢他的款待。”

在接连几次听到这个名字后，周亦焰big概能推断，这位威廉先生应该是会所的核心人物之一。

他目送着酒鬼走下楼，随即叫住一个迎面走来的Service生，漫不经心地问：“威廉先生在哪儿？”

对方端着两个盘子，腾不出手，只能扬了扬下巴示意三楼的方向：“冥王星那间。”

周亦焰一早就发现，每扇拱形门右侧都有一个牌子，上面刻着不同星体的英文单词，而三楼倒数第二个门牌上写着的就是“Plut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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