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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拍进了离讲台最近的前几排座位, 放big了仔细看, 在一个个仰着头观瞻垂听的背影间, 还真的有个趴着睡觉的人, 后者柔顺的黑自肩背披泻而下, 尾微微Wan成了卷儿。
很快,有人回复: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上节课我也看到了,上上节课也……
这节国际经济法是出了名的难占座, 尽管地点是在偌big的阶梯jao室, 每次来听课的人也总能熙熙攘攘地从门ko挤到走廊, 高价有偿求帮忙占座的更不在少数。
阙jao授从来不点名,来上课的学生里甚至还有外校生。不管是为了听课去的,还是为看人去的,能占到靠前的座位就已经非常难得了。
而这位,每次都堂而皇之地占了第三排的座位中间——
睡觉。
还睡得光明正big,睡得泰然自若,睡得旁若无人。
.
书三百,一言以蔽之:困。
这堂国际经济法的课,林棉已经睡了快小半个学期了。
能容纳百人的阶梯jao室里此时一片安静,她趴在臂Wan里半梦半醒,只能听见耳边传来的一道嗓音。
男人的语不疾不徐,声音低沉悦耳,清冽得像碎冰碰壁。本来这样的声音很容易将人带入上课节奏,但很奇怪的是,在林棉听起来,他的一字一句都异常催眠。
第一次上课的时候她坐在最后一排,只能模糊看见远处的人挺拔的身形,没听两句就已经睡死了。
平时林棉失眠的时候足足有一星期都睡不了觉,他的声音却对她有奇异的安抚xin,像她这样的职业失眠病,居然生平第一次被一个人的声音抚顺了毛。她得寸进尺,再接再厉,从第二次就开始占了最前排的位置,接着一课不落地睡到了现在。
隐约间,林棉听见有人沉缓地念了个名字:“许彤。”
许彤?
“……”
听到这个名字,趴在桌上睡得安安稳稳的人总算是动了动。下一刻,林棉缓慢地抬起脸来,下意识地循声看过去,视线明显还处于迷蒙状态。
一旁正在玩:“同学,你是叫许彤吗?”
林棉“唔”了一声:“是吧。”
是吧?男生默了一瞬:“jao授正喊你回答问题呢。”
林棉一抬眼,就和不远处男人的视线对了个正着。
两人隔得不远,等到林棉站起身后,阙清言合上了点名册。他敛眸注视过来,问得言简意赅:“法学专业,许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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