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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扶金藻起来，边说着：“待会回去换下衣服看，big小不合适还有时间能去换，过几天商厦都要关门了。”

他们进电梯间。金藻靠在金衍边上，他们盯着电梯上行的数字。金衍手机响，他抬手机看了眼，林轲发过来一串话，感觉是喝醉了之后，打算好好骂他一顿。金衍一边读林轲一边还在发过来。金藻凑过来看，问说：“你们是不是分手了a？”

金衍又抬头去看电梯数字，en了一声。

金藻说哦，然后笑了起来。金衍白了他一眼，问：“我分手了，你那么开心Gan嘛？”

金藻说：“不是a，我突然想到一个很好笑的笑话嘛。”他说：“说是从前有一个粽子在路上被一群米饭围住了，它们把粽子b到一个墙角。粽子见状，忽然撕开衣服，big叫‘别打我，我可是自己人’。”金藻说完，顾自己叽叽咕咕一直笑，金衍无语地看着他。

电梯门开的时候，他自己先走了出去。

11

除夕那天的傍晚，金衍还在工作室里跟同事讨论项目。他回到big姑家的时候，发现自己那位消失很久的爸爸又在某个节假r忽然出现在国内了。几年前生过big病之后，这位体面的j英工程师直接跑去做了城市游牧族，开一辆房ce在美国各big州之间放牧自己。

金衍进家门的时候，他爸金克己和金藻趴在茶几边玩塔罗牌。金衍进屋洗了手，捞起小岛抱到手里，忽然不知道自己该站在哪里。big姑和姑父在厨房忙着做年夜饭，金莓陪波妞在做什么手工。客厅电视机兀自放着cun晚前的实时采访。金藻抬头看到金衍，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贴过去，摊开手说：“新年快乐，红包拿来。”

金衍在他手心上打了一下。金藻笑起来，他问：“金衍，你还守岁吗，除夕夜？”

金衍坐到餐桌边，顺着小岛的毛说：“没守过岁。”

他从小到big，除夕那天，一家三个人都没怎么团圆过。他有时候很讨厌节假r，也不知道为什么别人那么高兴。有时候，中秋国庆的，金莓从城南中学来市一中找他，带他回家过节。到楼底小卖铺，金莓掏他的ko袋，拿零花钱出来买两个面包，丢给他一个。他的节r记忆里，只有廉价面包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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