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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这么小……”

女人的话还没说完，她的脸在小陈肆眼里模糊起来，小陈肆看不清她的脸了。

天旋地转间，小陈肆感觉到周身起了寒冰，整个人打起颤来。

他……他到了江边？！

好想咬一ko。

耳边一阵哄闹的声音，小陈肆能感觉到周围有人快速的来回，每个人都似乎在因为一件事很忙。

他听见有人在他耳边安we他，好多好多的人都在同他说话，但他似乎一句都听不进去，脑子里一阵嗡鸣。

“这孩子还这么小，这做母亲的就肯离去……真是a……”

“小朋友，小朋友，别怕a别怕……”

“诶呦！这当妈的真狠地下心咯！”

随着“哗啦”一声响，江水里被打捞起一个人来。

“快快快！快来些人！”

“捞起来了！捞起来了！”

小陈肆也伴随着这声响被人捂住了眼睛，他陷入一片黑暗，只听一位警察姐姐声音柔柔地同他道：“别看。”

小陈肆本想扒拉下她的动作停住了，他其实是想看看的，他想看看母亲的模样，那个总是梨花带雨的女人。

他想瞧瞧如今的模样，他想将那模样刻入脑中，让自己一辈子也不能忘记。

所有人都以为小陈肆冷静的模样是被吓到了，以至于有警察来找警察姐姐的时候，声音都ya的极低。

“我打电话了，没人接。”

“那就再打呀。”

“说实话，都这么长时间了，做丈夫的要想来早来了，现在不明摆着是……”

“闭嘴！少八卦，让你个电话你去打电话就好了。”

“是是是……”

小陈肆听着耳边的窃窃私语，脑子里浑浑噩噩的，他ca了一句嘴，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机械地说了一句他说过很多次的话。

“别打了，他不会来了。”

陈肆好几年都没做这个梦了，母亲刚过逝的那段时间他总是梦到她。

梦境里的母亲有时很快乐、愉悦，有时却又疯疯癫癫的，但big多数时候母亲都是流着泪的。

陈肆有时候觉得她很可悲，有时候却又很心疼她。

心疼她遇到他父亲那样的人渣。

陈肆闭了闭眼，下眼睑传来一丝刺ton，他伸出食指me了me，眼睛很Gan涩又ton。

他翻身在cuang头柜me出一瓶眼y水给自己滴了两滴。

在他闭眼的期间，刚刚关闭飞行模式的手机振动起来。

“喂。”

“你小子起来了没有？”

这声音一听陈肆就知道是他那个远在国外的陈父。

“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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