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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你耳朵红了……
宿若如今和梅清扬的jao集,似乎只剩下早朝在朝堂上,宿若站在最后一排的角落,而梅清扬站在第一排的最前面,隔着天南地北一样的关系。
毕竟宿若如今是最没有实权的小闲官,而梅清扬是最有权有势的宦臣。
有时候下了早朝,宿若会刻意走慢一些,这样就能看见群臣散去后,梅清扬的身影。
除此之外,宿若每天晚上都会收到梅清扬的那张“臣梅清扬,问殿下安”的字条,字条背面写的也big多是提醒宿若天冷添衣,早些歇息之类的话语。
虽然看似普通平淡。
可因为这张字条,宿若知道,梅清扬在,一直都在,从来都没有离开过。
这一天的朝会上,有人提起了方之瑞被劫狱一案。
宿若站在角落里听他们争辩。
一个嗓门big的武将道:“方之瑞都已经被关多少年了,十年了,不死也得残了,何况方家满门被灭,他一个方之瑞,再能耐能闹出什么风波来,劫狱就劫了,寻也寻不到,浪费咱们的力气。”
而另一名文官道:“不能就这么算了,方之瑞是自前朝就被关押的罪犯,此人敢来劫天牢,可见其居心不良,也许方之瑞只是一个开始,往后会有越来越多的方之瑞被此人聚集在一起……”
宿若想,果然还是文官聪明点。
但转念又想,梅清扬也曾经是个武将,梅清扬也很聪明。
一方人认为,方之瑞劫狱案不用理会,任由他去,另一方则认为,方之瑞劫狱案是一次巨big风波的开始,不能坐视不管,两方人争执不下,岑子衿则坐在高位上,沉默不语。
不知这些人争吵了多久,岑子衿终于开了ko:“阿若。”
话音一出,朝堂上瞬间寂静了下来。
宿若原本在思考别的事q,听见岑子衿突然叫他的名字,抬起头来。
身前的朝臣都已经分开两侧,给宿若让出了一条通道来。
自从那次big殿自刎之后,这里的朝臣已经无人再敢来羞辱宿若。
如今宿若虽然领的是最微末的官职,但所有朝臣都能看到,岑子衿给宿若穿着镶金白衣与流苏发冠,是皇室贵族才能穿的,所以他们更加不敢招惹宿若了。
岑子衿坐在皇位上,向宿若伸出手,示意他上前来。
宿若从这些朝臣身边走过的时候,感觉他们似乎都在努力后退。
在岑子衿面前站定,宿若很平静地唤了一声:“陛下。”
岑子衿感觉喉咙似乎被什么东西掐了一下。
安静片刻,他问宿若:“方之瑞劫狱案,你怎么看?”
宿若抬起眼来,望着岑子衿。
也许朝臣当中,都没有几个人敢这样和岑子衿对视。
宿若感觉梅清扬在他身后看着他。
本来这件事q,轮不到宿若这样一个小小的整理史书库的人来说话。
但如今,朝堂上寂静无声,似乎所有人都在等着他一锤定音一般。
过了一会儿,宿若开了ko,声音回dang在big殿中,似泠泠清泉,很Gan净,很轻,但也很凉,“我对方之瑞并不熟悉。陛下应当知道,我们宿家和岑家关系紧密,但和方家没有太多jao集,方之瑞劫狱案一事,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刚说完,就有人在身后喝斥:“big胆,竟敢在陛下面前不自称下臣!”
宿若站着没动,依然看着岑子衿。
岑子衿的目光瞥向那名贸然说话的朝臣。
那朝臣立刻就闭嘴了。
在岑子衿思考的时候,宿若听见身后又有人开始窃窃私语。
紧跟着,一名臣子举着笏板站了出来,“陛下,谁不知道,宿家当政的时候,方家对宿家最是忠心耿耿,如今这这位前朝太子说,他对方家不熟,这岂不是骗人吗?”
立马又有一名臣子跟着道:“正是如此,方家向来忠心于宿家,说不定这次劫狱,还是某位宿家余孽主使的。”
他这话说出来带着讥讽和明晃晃的意有所指。
岑子衿没有开ko,宿若就转过身去,直视着说话那人的眼睛,“在我还是太子的时候,我从未掌管过朝政,只听说过方家和岑家共为朝中两big武家。”微微一顿,“这位big人既然说,方家忠心于宿家,那是不是变相说明,岑家没有忠心于宿家?”
被质问那人的眼睛立刻瞪big了。
宿若的目光扫过面前每一位朝臣,“不过,事实证明,岑家确实也未曾忠心于宿家。”
停顿片刻,他转过头去,看着岑子衿,微微行了个礼:“陛下,看来他们说的都是事实,方家既然忠心于宿家,那么还请陛下亲自调查方之瑞被劫狱一案,我也不介意陛下亲自来调查我,毕竟我是宿家唯一的余孽了,希望陛下宁可错杀,不要放过。”
一席话出来,整个big殿一派寂静。
落针可闻。
甚至连身后朝臣的呼吸声都听不见了。
所有朝臣都目瞪ko呆,之前他们见过的那个,披头散发,只会掉眼泪,被他们踩在脚下的前朝太子,怎么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宿若这番话,简直是在借那些big臣的话,假意说方家忠于宿家,实则却骂了岑家背叛宿家。
何况,还是当着岑子衿的面。
偏偏这些朝臣清楚,他们的陛下不会对宿若怎么样,最后遭殃的还是亲ko说出“方家忠于宿家”这句话的他们。
果然,岑子衿坐在皇位上,揉了揉眉心。
他说:“退朝吧。”
所有朝臣如蒙big赦般准备离去,岑子衿突然又开了ko:“往后,宿若不必称臣,所有人见到宿若,也必须称‘殿下’,谁敢再说一句宿家余孽,就自己去刑讯司领赏吧。”
说完,他挥了挥手。
朝臣们一脸惊恐地离开了。
殿中渐渐安静了下来。
宿若本来想离开,岑子衿却已经起了身,从台阶上一步步下来,走到宿若面前。
岑子衿望着宿若,过了很久,他的声音忽然低了低,问宿若:“非要让朕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是不是?”
宿若没有说话。
岑子衿见宿若不说话,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牵起宿若的手,道:“带你去朕的书房,看看好东西。”
岑子衿牵着宿若走出big殿,许多还没有离去的朝臣一边说话一边往前走,结果一回头,就看见了岑子衿牵着宿若的模样。
他们都不清楚岑子衿和宿若之前的关系。
乍一看到,几乎所有人都呆在那儿。
宿若没有留意那些朝臣的目光,只是余光也能从他们的视线里品出一些狗仗人势的味道来,很显然,之后他们都会捧着宿若,不会再像从前一样把宿若踩在脚下,因为他们亲眼看见岑子衿牵着宿若。
宿若没有挣脱岑子衿的手。
他知道他现在需要利用岑子衿。
但宿若的目光还是落在了不远处的那道紫s身影上。
梅清扬已经离开了。
他走得很远了,快要看不见了,也没有回头。
宿若希望梅清扬能回头来看他一眼,但又庆幸梅清扬没有回头,看不见如今这个场景。
跟着岑子衿走出了很远,宿若没有再回头,也不知道梅清扬在长街尽头回了头。
……
岑子衿带宿若去书房,其实也没有看什么。
只不过他收集了许多字画,还有一些民间的雅诗集和琴谱,这些都是宿若以前喜欢的。
岑子衿把他收集到的琴谱递给宿若的时候,像个献宝的孩子一样,望着宿若,“阿若,你要是喜欢,每天都来朕的书房,陪朕读书可好?”
其实宿若觉得岑子衿真的很能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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