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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感觉像夫君(两千字福利)
船舱里寂静了这么一瞬。
宿若听见梅清扬说“臣不敢”以后,不由分说地就将梅清扬推倒了。
他垂眼看着梅清扬,头一回有一种自己高高在上的感觉。
宿若的指尖滑过梅清扬的眉骨、鼻梁,阳光从船舱外照进来,将梅清扬眼底的那个金环照得格外分明。
宿若低下头来,要weng上梅清扬的眼睛。
梅清扬也很自然地闭上了眼。
宿若轻轻地weng了weng梅清扬的眼睛,虽然weng得依然有些青涩,不像梅清扬那样缱绻,但梅清扬也很So落。
他安安静静地闭着眼,感觉宿若柔软的cun,weng过他的眉骨,weng过他的鼻梁。
过了一会儿,宿若轻声跟梅清扬道:“在宫里这些r子,我读了很多书。”
梅清扬“en”了一声,继续听宿若说话。
宿若轻轻在梅清扬身边躺了下来,枕着梅清扬的手臂,“我读了史书,想到了太傅从前jao我的,读史是要以史明鉴,看本朝得失,我知道我父皇没有做到这一点,他在世的时候,其实很多地方都不太平,所以才给了岑子衿可乘之机。我父皇将许多贵族都分到了各地,还给了他们兵权,他以为自己一直坐镇长安,可其实下面早就乱得不成样子了。还有,我父皇在世的时候,赋税和徭役都重,我读书的时候算历法,发现我父皇在位十六年,期间就有三年灾荒,三年病疫。”
“再说战争,”宿若渐渐说得入了神,“我父皇在世的时候,他一直向外征伐,其实国力已经不足了。我父皇不重文臣重武将,所以当时朝中有岑家和方家两big武家,几乎都掌握了朝中半壁江山,但国力衰弱的时候还向外征伐,结果就是一败涂地。百姓吃不饱穿不暖,种出来的粮食都被征用去当军粮了,百姓怎么活,这也是变相的官b民反。”
安静片刻,宿若又道:“还有,商路和盐路也一直有很big的问题。盐与商一直都是国之命脉,尤其是盐,但太多人拿盐来致富发家,导致寻常人家买不到盐,盐价奇高,再不然就是以次充好。商路也经常被官府收钱,这些问题自古以来,历朝历代都存在,只是我父皇没有理会,就酿成了后来的结局。”
“一个王朝,不是一个岑子衿就能颠覆的。”宿若的声音越来越轻,“如果一个王朝没有问题,十个岑子衿都颠覆不了。所以在宫里这些r子,我知道如果不能找到自身存在的问题,重新夺回了皇位也没有用。”
微微一顿,宿若说:“这天下,有才能之人方能掌控,我要成为那个有才能之人,只是可能还要很久、很久。”
梅清扬抬起手,指尖穿过宿若的长发,最后轻轻揉了揉宿若的脑袋,“臣以为,这一天不会等太久。”
宿若抬起头来,望着梅清扬。
他那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眼,此时此刻亮晶晶的,看着梅清扬,好像要看到他心里去似的。
很快,宿若就笑了。
他是真的笑了,发自内心的。
梅清扬似乎没见过宿若笑。
他看着宿若,觉得心脏跳得很快很快,胸腔里挤满了暖流。
宿若突然想起什么,“对了,我在宫里还学了一样东西,给你看看……”
说着,他爬起身。
宿若起来得急,没留神船舱的顶比较矮,忘了Wan腰,一起身,“砰”一声,脑袋zuang到了船舱的顶部,他整个人晕了一下,“哎哟”一声,就抱着脑袋坐了下来。
宿若确实被zuang懵了。
梅清扬几乎是立刻起身,将宿若抱进怀里。
他稍微扯开宿若捂着脑袋的手,用掌心替宿若揉zuang到的地方。
“疼不疼?”梅清扬的眼神有些沉。
宿若低着头没吭声。
但很快,梅清扬感觉宿若的肩膀微微有些颤。
他以为宿若哭了,抬起宿若的脸来。
没想到宿若是在笑。
梅清扬一顿。
宿若忍了很久,还是没忍住。
他的眼尾有些红,是ton的那一瞬的反应,但并没有哭。
宿若望着梅清扬,眼底有些雾蒙蒙的。
他说:“好丢人。”
梅清扬道:“没事,只有臣看见了。”
宿若道:“你……当做没看见。”
梅清扬的cun角cou了一下。
他低下头来,weng了weng宿若的头,“好,臣什么都没看见。”
宿若安安静静地缩在梅清扬的怀里。
过了一会儿,他才跟梅清扬道:“我是想给你看看我画的图纸。”
梅清扬道:“什么图纸?”
宿若道:“修堤坝的图纸。”微微一顿,“我骗了岑子衿,谢望根本没有给我留下什么图纸,那份图纸是我在史书库里读书的时候画下来了,我参照了很多历朝历代修堤坝的图纸,画了这么一张,也不清楚适不适用。”
停顿片刻,他抬起头来,看着梅清扬,“但不管怎么样,我画出来了。”
梅清扬微微垂着眼。
宿若的成长速度是惊人的。
梅清扬眼睁睁看着,几个月前还什么都不会的前朝太子,如今已经像一只破壳的小鸟一样,开始挣扎着去看外面的世间了。
这是好事,是再好不过的事q。
只是梅清扬自己的私心,却永远希望宿若长不big,永远像一只未出壳的小鸟,被他护着。
但那是不可能的。
宿若今年才十七岁。
未来还有很长很长的r子。
等宿若到了梅清扬现在这个年纪,又不知是怎样一副模样了。
这么一想,梅清扬又觉得,等到了那个时候,他都老了。
如今不觉得自己老,可想想七年后,他说不定已经长白发了。
对于宿若而言,这是他最好的成长时光,他能够飞快地往前走、往前跑,而对于梅清扬而言,却已经是停留在原地,甚至缓缓往下走了。
之前没觉得。
如今才觉得这七年的年龄,也是一个很big的问题。
看梅清扬似乎在想别的事q,宿若便问道:“你在想什么?”
梅清扬回过神来。
他看着宿若,安静了一会儿,动了动cun角,“没什么。”
梅清扬重新将宿若抱进怀里,让宿若的下颔搁在他的肩上,“臣只是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一句诗。‘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
宿若一怔。
但梅清扬没有给宿若多想的机会。
……
晚上,船行经了江州水道。
宿若听见外头似乎有喧闹之声,就和梅清扬到甲板上去看。
结果看见不少船在水面上,点着灯游行,似乎是什么庆典,船上的人敲锣打鼓,岸上的人big声呼喊。
宿若连长安城都没出过的人,自然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象。
他扶着栏杆,微微踮起脚,往前方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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