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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半晌，提了个南辕北辙的问题，「陛下……我能去牢里看看他们吗？」

「自然。」女帝拍拍手，便有人递给我一块令牌，「回来的时候，告诉朕你的决定。」

牢里阴暗又chao湿，想来常江这辈子应该没有呆过那么差的地方。

我先去看了常河。

他一见我就开骂，「你个贱人！我呸！」他骂道，「当年若不是来喜那个贱人拦着，我当时就把你给要了，哪里轮得到你来欺负到我头上！全都怪你！」

「常河，你真的觉得自己没错吗。」我垂下眼眸，「常家能走到今天这个地步，big部分都是拜你所赐。」

「你放屁！」

「为了你的花销，常江不得已Gan起了违法的go当；为了ya你的那些破事，他不得已和袁家go结，草菅人命。」我万分平静地看着他，常河理直气壮道，「那是他欠我的！他一辈子欠我的！」

我摇摇头，又说道，「你不记得了吧，我娘被你侮辱，zuang柱自尽；我爹被你家小厮乱棍打死；我哥哥报官被袁家ya下，颠倒黑白，死在了牢里。」

常河愣了一下，看起来是真的一点都记得。

「没关系，你可以下去和他们道歉。」

我不愿与他多说，转身离开，独留他在后面咒骂。

我又去看了常溪。

她自小娇生惯Yang，还没吃过这种苦，在牢里哭得撕心裂肺。

我花了点银两，买通了狱卒，让他们对常溪不要太苛刻。

「水苏？」她看着我，不太确定道，「是你吗？」

我点点头，说道，「是我，不过我现在是王念喜。」

和我想的不太一样，她没有朝我big喊big叫，或者是上手打我。

也是，其实我很久没有注意她了。

「我不明白。」她流着眼泪，执着地看着我，「我们家究竟做错了什么？我哥哥待你哪里不好？」

「他是真心喜欢你，今年过年的时候还和我说想娶你为妻，希望我不要为难你。」她说着说着又哭出来，「为什么……你为什么要那么对我们？」

「如果你是讨厌我，你对我不好就够了，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哥哥？」

我叹了ko气，看着这朵被保护得过好的花朵，不知道要不要告诉她真相。

「你真的想知道为什么吗？」我最后还是把选择权jao还给她，「有时候，不知道才是更好的选择。」

「你不会有事的，我会和陛下求个恩典，让她放你出去，从此以后你还能过自己的r子，我不想你ton苦地活一辈子。」

常溪摇摇头，说道，「你告诉我。」

我便把常江常河这些年做的事一五一十告诉她，还有我一家的三条人命。

她听完无力地坐在地上，喃喃道，「原来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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