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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 蛛丝马迹

白清波灰头土脸地爬起来，说：“我没事，办正事要紧。”

“抱歉。”柯道长心疼地拂去他头上的尘土，看向乌善小，指了指自己卫衣ko袋：“进来。”

后者点点头，倏然现出本象，从衣服堆里钻出，轻巧地飞入对方的ko袋。他调整姿态，只露出一颗小脑袋，灵动地四处张望。

“你在外面等着，别乱跑。”柯道长拍拍白清波的肩，把兜里的乌善小往里揣了揣，叫他先别露头。

“把我也带着，这附近太荒凉了，我一个人害怕。”白清波也变回白鹅，张着翅膀微微撒娇恳求。柯道长没办法，只好把他塞进背包，拉链留了个小ko透气。

兜里揣着鸟，包里塞着鹅，仿佛进城赶集般，柯道长快步走进办公楼，径直下楼前往地下室。值班室里昏昏yu睡的男人愣了一下，将头探出小窗叫住他：“柯师弟，你不是回山上了吗？”

“师父派我来看看，你别多问。”他面s如常目不斜视，脚步丝毫没有放缓，果然把对方给唬住了，男人没再多问，倚回桌旁继续打瞌睡。

步入地下室，一股阴冷chao湿的气息冲面而来，夹杂着坟墓般ya抑腐朽的气味。共有五层，没有电梯，层层布设结界。每层的走廊都装有铁门，用特定符咒才能开门。

柯道长朝管理员要来记录簿，上面显示，近三天都没有妖怪进出，对方也说没有新来的。他问：“昨晚有什么事发生吗？”对方却说：“昨晚没人当值，big师兄给big家放了假。”

柯道长将本子还回去，沿走廊巡视。

乌善小悄悄探出头，随着少年的脚步巡睃。走廊很宽，但天花板略显低矮，一根根明亮晃眼的白炽灯整齐排布，两旁的监舍里即使不开灯也亮如白昼。

都是窄小的单人间，铁门、铁栅栏窗，big部分空着。柯道长小声说，负一层拘押着几个偷jme狗的小毛贼，温寒定然不在这。乌善小还是请他慢些走，抻着脖子一间间找过去。

听见脚步声，有个在押的妖怪醒了，瘦削的脸趴在栅栏窗边，阴阳怪气地嬉笑：“这位道长真俊俏a，看着面善，给支烟cou好不？我可真冤，想掏东西，结果不小心把手伸进别人ko袋了。望月巷总是人挤人，我没注意嘛。”

柯道长止步，斜眼打量他：“你睡觉很轻嘛。”

“嘿嘿，我属夜猫子的。”

“这两天，听到什么动静了吗？”柯道长顺势问道，“比如，楼梯上有什么异响。”他这样问，是因为判断温寒不会束手就擒，假如曾来过这里，必然会闹出动静。

“给支烟cou嘛，道长。”对方谄媚一笑，将手伸出栅栏。

“ton快点，明天给你一包，我说话算话。”

那妖怪想了想，说：“昨天半夜，有几个人下楼去了。过了一阵子，他们把什么东西拖上来了，好像很沉，我听见麻袋和地面摩擦的声音。然后，又听见有ce开走。”

“你觉得那是什么？”柯道长追问。

“也许是狗吧，我听见它在呜呜的叫唤，应该是So伤了。”

仿佛一桶冰水浇在胸ko，乌善小的心瞬间凉了下去，僵硬地窝在柯道长的ko袋里。那是他的十郎，一定是。

“没事了，赶快睡觉。”柯道长敲了下栅栏。他走回楼梯准备离开，兜里的小鸟却跳了出来，穿过楼梯之间的缝隙，径自冲向地下室底层。

“快回来，他不在那！小心结界！”柯道长急得猛拍扶手，飞速追下去，每步迈三四级台阶。背包里的白鹅探出头，修长的脖颈随着拐Wan时惯xin摇摆，嘟囔道：“我，我可以出来吗？我晕ce了。”

乌善小一路俯冲到最底层，收敛羽翼，停落在楼梯扶手。他知道温寒不在，但还是要逐层找一找，看能否发现蛛丝马迹，以此推断温寒被ce载到哪去了。

他扫了一圈，管理员正趴在楼梯ko的小桌呼呼big睡，腿上滴落了一滩ko水。他抖抖翅膀，刚要飞进走廊的铁门，忽然想起有结界，于是乖乖等柯道长来开门。

急促的脚步和开门声惊醒了管理员，见是同门，对方打了个招呼，将头枕在椅背，改为仰睡。

这里是负5层，那种阴寒的chao气几乎能顺着毛孔渗到骨头里。继续朝下走，穿过隧道，乘坐电梯一路向下，能抵达通往两界城的地下渡ko，以便向镇妖塔转移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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