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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无声告白

“我现在a，渎职徇私就像吃饭睡觉一样，一点罪恶感都没有了。”少年自嘲地笑笑，“这叫什么来着，滑坡效应？”

乌善小内疚地垂眸，低声说：“我知道，我是托了肥波的福。”

就像上次帮高中生小睿讨薪，能拿到欠薪老板的生辰八字，也是靠好兄弟和柯道长之间心照不宣的q愫。对方这么帮他，是不愿看见白清波脸上露出失望的表q。

“不是。”少年Gan脆地否定。顿了一顿，他侧目注视着乌善小的脸，语气很轻松，“难道，我们不是朋友吗？说实话，我挺佩服你的，你虽然是妖，但多少带点佛xin。不过，现在我更佩服你老公。我希望，你们能有好结果。”

乌善小粲然一笑。能让监管自己的道士说出这种话，这些年的临时工也算没白Gan。

“小小，你到两界城后给我发个消息。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乌善小的手被好友紧紧攥住，感到对方的掌心因紧张而冰冷汗湿。

“等送完小小，你回山上后，也给我发个消息。”白清波又看向身边的少年，接着四顾感叹：“怎么没其他人呢，我记得掌舵的是鬼，小小自己坐船多吓人a，我现在就开始胆颤了。”

“胆子真小。”柯道长轻轻嗤笑，“害怕的话，可以离我近一点。”见白清波没回应，他起身锤了锤腰，舒展筋骨，再坐下时，离对方近了很多。

“柯师弟，你真不简单a。”

身后凭空刺来一道低沉冰冷的声音，犹如一支冷箭，叫人脊背发麻。三人齐齐哆嗦一下，猛然回头。白清波更是吓得叫出声，怯怯地躲在另两人身后。

“你让我知道，一个q窦初开的毛头小子，能荒唐到什么地步。”斯文而冷峻的中年男人举步靠近，脚步无声无息。

少年看着师兄，强作镇定：“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

“我还知道，10点钟根本就没有渡船，通行证上的时间是假的。最后一班船，早就过了。”big师兄随意指向渡ko管理员的办公室，“方才，我一直在里面等着你们，看着你们，听你们说话。”

乌善小捂住嘴，慌忙回忆自己有没有提及盗丹计划，似乎没有。这男人太狡诈了，发现自己偷偷办理通行证，就不动声s地更改时间，等着他自投罗网。

“是你做的手脚？”柯钒皱眉质问。

男人哼出一声冷笑，停在距他们三米的地方，阴鸷冷漠的双眼扫过乌善小和白清波，“师弟，你不愧是师父的关门弟子，真不简单。可你也愧对他老人家的jao诲，与两个妖孽沆瀣一气。”

少年垂眸抿住嘴cun，接着坦然与师兄对视，沉缓地摇头：“我没有辜负师父。他jao导我泛爱万物，天地一体。从前我不懂，总是看轻他们。”

他看向两个神s张皇的小妖，“我想，人生下来，不需要努力就是人。而妖修炼几百上千年，才得到人的皮囊，所以必然是低等的。师兄们告诉我，妖怪野xin难驯、劣xin难改，只会偷j耍滑，没有道德感也更不可能懂什么真q真爱。下山之后我才渐渐明白，渺小如一只小鸟，也有一颗善心，有深入骨髓的爱q，和推心置腹的友谊。只要对方心地善良，哪怕是蝼蚁和蜉蝣，也值得我相jao。”

师兄五官微微扭曲，歪着嘴扯出一个难以置信的表q：“这，就是你徇私舞弊的理由？只认朋友，不认天道王法？”

“如果天道不公，只一味ya榨这些生灵，那不要也罢。”柯钒观察四周，缓缓移动双脚，移向通往望月巷的通道ko，同时反cun相讥来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师兄，真正愧对师父jao诲的，反倒是你。你八十多了，越活贪念越重，收So贿赂，乱抓壮丁，故意不给半仙发执照借此索贿，之前还big肆倒卖通行证……”

“师弟，你太年轻了。”big师兄无所谓地摊摊手，“难道你没看到，玉神观的宫殿屋宇是我拉赞助修缮的。从前做法事亏本，现在做法事赚钱，香火越来越盛，全靠我的运营。”

乌善小紧盯男人的动作，也跟着柯道长慢慢移动，准备择机而逃。见少年对自己使了个眼s，他立即会意，拉住白清波的手朝通道ko狂奔，big叫一声：“肥波，快跑！”

然而，有东西比他们更快！一道五雷符疾s而来，伴着隆隆的滚雷。

“小心！”柯钒big叫。

乌善小立即松开好友的手，又猛推对方一把，自己也朝反方向扑去。他眼看着雷电从他们之间斜斜劈了过去，击中附近长椅，火花四溅中一片焦黑，腾起塑料融化的刺鼻气味。

“你们两个想去哪？小喜鹊，big白鹅，带坏我师弟，还想全身而退吗？”

男人迈着悠闲的步子踱过来，柯钒先他一步，张开双臂挡在二人身前。乌善小轻轻推开少年，平静地看着男人：“是我蛊惑柯道长，偷偷帮我办通行证，和我朋友白清波无关，他只是来送我的。”

“呵，我知道你去两界城做什么。”男人不屑地斜睨着他，“你想去找帮手，救你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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