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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谢宁没有说话,慢条斯理地端起身边的茶盏,撇去浮沫,慢慢啜饮。
她反复琢磨,却怎么也想不明白他此番究竟何意,只能见招拆招了。
如果哥哥真的逃脱了,那眼下她最好是跟着他赶紧离开,以防止哥哥不放心杀回来,反而露馅了。
“好,即刻出发。”谢宁搁下茶盏,面露一丝微笑,“只是……皇妹贪玩,此时不知跑去哪里了,恐怕一时半刻也回不来,咱们先走,这里她熟得很,不必等她。”
闻言,檀清让单眉一挑,目露疑光却未置一词。
r头西落,晚霞漫天,将big地笼罩在一片旖旎绯s之中。
马ce上,二人相对而坐,他垂眸阅书,谢宁扶额假寐。
一想到要这样坚持两个时辰,谢宁只觉得如烈火烹油般难熬。
檀清让伸手me了一把脖颈间的隐ton,遂收回手滑过纸缝,又掀过一页。
对面的太子谢安曾是他的学生,虽只是幼时的缘分,却让他记忆深刻。
少年文武双全,xin格温和沉稳。
可眼前的人,似乎So到了天big的刺j,慌乱、紧张、故作镇定,却像一只炸毛的猫,时刻保持警惕。
脖颈间只是皮毛,并无big碍,却因衣领的搔.弄,极为不舒服。
想起他拿着短刀冲他而来,眼神中尽是愤懑和仇恨,让檀清让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郁闷。
他究竟为何那样对他。
还有那短刀,太子自小习武,可方才那般拙劣外行的动作,实在不像一个习武之人,令人匪夷所思。
纵然眼光毒辣,然此刻檀清让也并不清楚究竟哪里出了问题。
一切自有定数,且先看看再说吧。
马ce摇摇晃晃,谢宁闭着眼支着脑袋,却毫无困意,这会儿头脑却是清明了许多。
上一世父皇出征后檀清让便立刻变脸,如今不知会怎样。
如果他已经拿住了兄长,必然知道她的身份是假的,也断没有陪着她继续演戏的道理。
所以……他此刻并未看出她的假扮,而且,太子哥哥也已经成功逃脱了。
分析到这,谢宁倏然觉得心中松快了许多。
二人各怀鬼胎,煎熬着时间。
待到入宫时,已是入夜,月明星稀,凯旋门外灯火通明,声势震天。
灼灼的火把连成一片,兵士们穿盔戴甲,士气高涨,蓄势待发。
宣荣帝谢伯庸一身金s铠甲,双目有神,老当益壮。
远远地瞧见太子便笑成了一朵花,上前几步将儿子的手拉起,“父皇此次出征要辛苦安儿了,监国期间若有任何不明白的,但问丞相便是。”
他的眼神越过儿子落到他身后的檀清让身上,丞相长身玉立,微微颔首行礼。
“还有你妹妹的婚事。”谢伯庸左右瞧了瞧,“宁儿怎么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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