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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搞臭一个人其实很简单。如今网络这么发达,舆论可以完全毁掉一个人。
当张主任的行径被曝光,当他抱着纸箱收拾细软从办公室灰溜溜地逃走,江奈良站在校门外听到了他的控诉。他推着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像只过街老鼠:“现在的学生太可怕,现在的网络太可怕……”
瞧,他从来不认为可怕的人,是他自己。
那晚,江奈良只是想去找袁静书告诉她,没事了,从此不会有人再shao扰她。
他刚走到胡同,却看到袁静书惊慌失措地从家里逃出来,手里竟然还握着一把带血的刀。
警戒线第二天就拉了起来。
他总要找她问个究竟。
“江奈良,事实就是你看到的。如果你想,那就去报警好了。”雨水打落在她身上,像她的话一样没有温度。
他急了:“你明知道我不会。”
“那你就放过我!”她的眼眶有翻滚的re泪,沿着脸颊滴下。
他自以为勇敢,却不知道被驱逐的不只是张主任,还有流言中她那颗卑微的自尊心。人们说,那么多学生为何偏偏挑袁静书,苍蝇不叮无缝的蛋,肯定是她不检点。
江奈良的蛮勇将她推到了山崖,再退一步,她就会粉身碎骨。虽然,这是十七年中第一次有人为她勇敢。
“静书,你别这样……”江奈良从没见过她哭。
她是在开学典礼上侃侃而谈的学生代表,是手上起了血泡也坚持画画的资优生,是在他拿到绘画金奖时投来不屑目光的袁静书。
她的人生有很多种可能,无论是哪种,都不该是眼前的这种。
“江奈良,你是不是喜欢我?”袁静书站在芦苇dang起的山岗,望向远处的夕阳。
被猝不及防地道破心事,江奈良有那么片刻的愣神,而后他嘴角一扬:“是又怎么样?”
她不能怎样,从来都是他要怎样。
江奈良不知怎的从手心变出一块石子:“会打水漂吗?”
她摇摇头。
他一脸嫌弃却还是把石子塞进她手里:“手腕要用力,力道向上。”他站在背后相当有耐心地辅导着,几次下来,她显得不那么笨拙了。
“我们来比赛怎么样?”
“比什么?”
“打水漂a。”江奈良说,“输的人要答应对方一件事。”
她总算明白了他的“别有用心”,于是摇头:“这不公平。”
“这世上的事本来就不公平,”他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像是预谋好般退让了一步,“你投三次,我投一次,这总可以了吧。”
事实证明,她一样输得很惨。江奈良的石子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点着水飞向对岸,她丢了几次都是“扑通”一声就掉进了河里。
愿赌服输,她拍拍手心的泥土,问:“你想让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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