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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夏老师，看片吗？

陆队从来不否认自己长得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这个毋庸置疑的事实，但被个男人三番两次用言语调戏就是另一回事了。

他翘着二郎腿一动不动地盯了纪城足足有五六分钟，纪城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屁股上像是长了个钉子，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实在没办法只得悄悄抬起眼，向夏止俞投去个求救的眼神。

夏止俞清清嗓子打破了沉默，“接下来我问你几个问题，如实回答。”

纪城赶紧抓住救命稻草，配合地点点头，“……好。”

“你喜欢水果刀还是手术刀?”

“水果刀，正常人谁喜欢手术刀……”

“喜欢淋浴还是泡浴缸?”

“淋浴。”

“如果是按摩浴缸呢?”

“还是淋浴，警官，你难道不觉得big男人泡浴缸……特娘吗?”

陆宁一拍桌子，吼道:“没让你解释!”

“不解释不解释……”纪城不知多后悔刚才没个把门的，一时嘴快才得罪了眼前这尊big佛，他裹了裹身上只剩一半的衣服，瑟瑟发抖，“big哥，不解释了……别生气……”

夏止俞眼神微沉，接着问道:“你最喜欢尸体的哪一部分，头还是身体?”

纪城皱起眉头，满脸嫌恶，“……你们这都什么问题……太血腥了，警官，我从小到big没Gan过什么违法的事儿，往上数祖宗十八代都是良民，你们真的抓错人了。”

“所有嫌疑人都这样说。”夏止俞笑了一下，倾身过去试探问:“既然不是你，那你认为凶手会是谁?”

纪城:“……我怎么知道是谁，杨亦羽和公司那么多人搞不清，保不齐就被别人老婆知道了，然后由爱生恨，买凶杀人——”

“知道了，谢谢配合。”夏止俞及时制止住纪城丰富多彩的联想想象，收好面前的一沓材料，站起身走了出去。

“确定不是他?”陆宁伸手带上审讯室的门，问道。

“不是。”夏止俞笃定地说:“纪城通过了国际STP心理应j反应测试，他不清楚杨亦羽被杀的事，而且杨亦羽对她来说并不重要，他也不在意她是死是活。”

“其实除了那间浴室，公寓的其他房间没留下任何痕迹，就像纪城说的，他完全有可能在卧室睡了一晚，根本不知道楼下浴缸里躺着个死人……纪城还是缺少直接作案动机，没有非杀她不可的理由。”

陆宁倚到墙上叹了ko气，冲夏止俞说道:“……对了，乔宣问过华尔顿物业，电路总控室外人不让进，那天中午停电的确是保险丝烧断了。”

夏止俞点了点头，没说话。

陆宁:“行了，去吃点东西休息吧，剩下的我来问。”

“en。”

“哎，夏老师——”陆宁想起什么似的又叫住他，挑了挑眉笑着低声说:“别忘了，下班后一起看片a!”

“……en。”

……

陆宁让人把纪城送回去后，已经快到下班的点了，他一推开办公室的门，猝不及防地见到了自打他任刑侦队队长以来从未有过的景象……所有人一个不落地围在big屏幕前，目不转睛地仔细回看案发那天华尔顿的监控录像。

没有人早退，没有人睡觉，没有人吃banban糖，更没有人谈剧聊八卦……办公室里一片祥和……

陆队倒回去两步，抬头看了看门ko的牌子确定自己没走错地方，一瞬间千言万语涌上心头，鼻子一酸差点憋出眼泪来，big为感动的陆队脑袋里自动跳出一首每年cun晚必备金曲《难忘今宵》，恨不得去局长办公室把老陆抓来，一同见证这堪比人类初次登月的高光时刻。

他抹了把脸，声音有些哽咽:“同志们辛苦了!”

“为人民Service!”

“你们这么努力，领导甚是欣we，希望big家能持之以恒，这样下去赶超缉毒队那帮孙子只是时间问题!” 陆宁像是透过显微镜似的恍然发现:big高同志的黑眼圈似乎因为繁重的工作熬夜熬得又深了，嘉元同志年纪轻轻竟然长出了几根白头发，小乔同志好像最近累得气s差了些，就连新入队的夏止俞同志似乎也比昨天瘦了，可是即便这样他们依然在坚守阵地。作为队长，陆宁忽然有些不忍心，他慈爱地看着同事们:“这段时间big家都辛苦了，今天就——”

陆队话没说完，只觉得脸前呼呼刮过几阵风，卷起一堆单页遮住了视线，等他费力扒开糊在脸上的纸时，屋里只剩夏止俞一个人孤单寂寞地戳在那里，……还有刚刚肖嘉元坐的转椅像陀螺似的转个不停……

“……早下班吧。”喜欢善始善终的陆队倔强地对着漫天飞舞的纸页把话补充完整。

夏止俞关上投影仪:“我们又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监控，死者最后一次出现的时间往后一周，除了纪城没有其他人去过现场，而且公寓只有一个入ko。”

陆宁摆摆手，整个人陷进椅子里，“明天再谈案子，放碟。”

“你要是太累了就先回家吧，我自己看也可以。”

“别，回去也没什么事，还不如在这儿呢。”陆宁拎了一袋核桃过来坐在夏止俞旁边，不假思索地拿过手边的订书机，“咣当”一声砸开，剥了壳行云流水般放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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