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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咱们去哪儿吃

审讯室里，独自坐了近一个小时的陈竞，正低头盯着自己的手指，一言不发。房间里有些暗，天花板上挂着盏老式的r光灯管，散发着昏黄的光，桌子上放着台钟表，秒针咔哒咔哒一下一下地不停转动，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其实之前，这屋里的录像机监控设备什么的一应俱全，但自从某专业人士入驻刑侦队以来，所有审讯室都按夏专家的意思捂上了厚厚的窗帘，遮住了所有光线，这机QI那机QI也都隐藏在暗处，夏老师解释说，这种环境更利于审讯，对嫌疑人的心理潜移默化的影响，提高审案效率。

陆宁觉得，提高效率不提高效率另当别论，这小房间倒像是让人置身清代宗人府，民国时期76号，所以陆队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地当了一把特务头子。

陆宁眯眼看着陈竞，例行公事说了一遍开场白:“你应该知道警局的规矩，坦白从宽，回家过年，抗拒从严，牢底坐穿，老实把自己做的事一五一十说清楚，别兜圈子，争取个宽big处理。”

说完后示意一旁的夏止俞可以开始了。夏老师点点头，问陈竞道:“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你和杨亦羽、纪城分别是什么关系？”

“没关系，我不认识他们。”陈竞闭了闭眼，下定决心般地说道:“我本来就想抢点钱给我奶奶治病，谁知道他那么不配合，我……我只是不小心推了一下，他就从楼上掉下去了，我顶多算是过失杀人。”

夏止俞一动不动地盯着他，接着问:“那杨亦羽呢，你收垃圾的时候她有什么异常吗，仔细想想每一个细节，以及之后你又为什么又返回杨亦羽家？”

“我承认，那女的是我杀的。”陈竞长舒了ko气，揉揉眉心好像陷入回忆:“那天她在家里正打扫卫生，除了废品垃圾，big都是些快递盒包装袋，够卖不少钱，我就把ce推进她家里收拾Gan净了，她把我送出门，我就离开了。”

“……之后又突然给我打电话说落下一袋垃圾，说我不负责任还要投诉我，我只能再回去一趟，她开门时应该正在洗澡，只裹了条浴巾，皮肤特别白……”陈竞说到这里顿了顿，抬起手指了一下夏止俞，意味不明地接着说:“…………比你还白，浑身散发着薰衣草的味道，她头发丝上的水珠顺着脖子流进浴巾里，这样的场面，一切都是自然而然，我……”

“警官，yu望是人类的本xin，顺应本xin顺应自然，这是千年前老庄jao给我们后辈子孙的。……我把她推进浴室，谁知道她一点都不配合，拼死反抗破kobig骂，一个当红的big明星，居然骂得那么难听，我一时q急，就拿起旁边的水果刀捅进了她的脖子。”

“我还是头一次见有人把xinQ犯和道家思想扯上关系，还说得这么冠冕堂皇。”陆宁抱着胳膊看着他，“杀了她之后呢，你怎么做的？”

陈竞握紧手，不知是re的还是着急，满头big汗，低声道:“我……我很害怕，也想过来警局自首，但是……姐姐出嫁后在城里谋生不常回家，我是家里的顶梁柱，我被抓了奶奶一个人怎么生活？……我也知道你们刑侦技术很发达，有时候单凭伤ko就能判断凶手身高体重，所以……”

“所以为了掩盖作案手法，你把死者的头颅砍下来带走，而且之后利用专业知识Q入监控室的计算机覆盖了录像，制造了所谓的密室。”夏止俞站起身，将一只盛着水的一次xin纸杯递到他面前，“别紧张，喝点水。”

陈竞愣了一下，犹豫着接过水杯，抬头看了夏止俞一眼:“谢谢。”

“你把头藏哪了？”陆宁问他，“具体位置。”

陈竞:“当时裹了好几个黑s垃圾袋扔在了距华尔顿最近的垃圾站，现在应该早就运走处理了，……连那把水果刀一起扔了。”

陆宁点点头，反问道:“水果刀是哪里来的，一般人会把水果刀放在浴室吗？”

“有，还有红酒，水果，和各种杂志。”

夏止俞眯眼看着陈竞，“我很好奇，你杀人的时候，没想过你祖母吗，老人家与你无亲无故却Yang你成人，你一旦被抓，她一个人怎么生活？”

陈竞咬咬嘴cun，乞求般地看着两人，眼里han着泪，“……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两位警官，我家里的q况您也了解，……奶奶眼睛看不见，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看在我认罪态度良好的份上，能不能宽big处理，让我给奶奶Yang老送终？”

“我们会如实向上级汇报。”

两人从审讯室出来时，已经是傍晚，同事们三三两两都下班了，原本坚守在监控室的三位，也早不见了踪影。

“你怎么看？”

“看似天衣无缝，其实漏don百出。”陆宁意味不明地看着夏止俞，问道:“夏老师，你觉得陈竞哪句在胡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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