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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可是……”修柳总觉得不对，但是被莫还拉进怪圈，一下竟找不到反驳的点。

他纠结的神态像一只顽固的鸟，扑落在莫还心头，轻轻撩了一下。

男人有些怔忡，仿佛回到了许多年前，胖手胖脚的孩子从阳光下跑过来，一头zuang进他的怀里，用拳头垂他的膝盖，委屈的红了眼睛，又不敢和他发怒。

“哥哥坏，不等我！”小孩子将脸埋在他的怀里闷声谴责，手却紧紧抓住他的衣袖，“哥哥...你别走。”

莫还笑Wan了眼睛，手指像要擦掉什么不美好的回忆一般不断摩挲着宽big的衣袖：“可是什么？”

修柳措辞：“可是你不能……至少，不应该……”

莫还偏着头，用手指点向太阳xu：“不应该这么明目张胆？”

修柳：“……en，对呀。”毕竟Gan的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事，万一被人发现了可怎么办呢？

“可是我也不是地沟里的老鼠呀，”莫还逗弄小孩，“人活着总得有见天的时候吧。”

修柳心虚，总觉得他话里有话，偷偷看一眼，又感觉他嘴角虽扬着，笑容却没达到浅s的眼底，好像不是很开心的样子，顿时没了底气，说话也变得小心翼翼。

他一没话，莫还也就自然而然的安静下来。

人一安静，走过的小路就好像变窄了。

道路两旁的绿植还都没有发新芽，光秃秃的树杈如同无数张牙舞爪的手，嘲弄着向他们ya过来。

莫还在参差斑驳的树荫下皱起眉头，他十分厌恶这种光点从缝隙理透出来的感觉，像是躺在手术台上对着的无影灯。

使他恐惧，使他愤怒，使他无助，使他无法控制自己的颤栗。

他抱紧手中的钻石，像是抱着沉船后的浮木，将命都悬在上面。

“还哥，是re么？”一直观察着莫还的修柳伸出手，覆在他的额头上，同时盖住他的双眼，“出了好多汗。”

灼人的光线被挡住了，莫还眨眨眼，睫毛触到修柳的掌心，又将触感反馈回来，有些发痒。

修柳出了点汗，掌心混合着汗水、不知在哪儿蹭到的铁锈和些隐约的烟草味，闻起来像是人间。

莫还想扭头看一眼刚刚走过的路，在这平淡的几分钟之内，他好像经历死亡，之后又活了一次。

他克制住自己的想法，在修柳掌心摇摇头：“回家吧。”

修柳在他无线趋近平和的声音中听出些许疲惫，也不打算再多逛了，伸手打了辆ce，以最快的速度冲回他们的小公寓。

莫还回到家就晕晕乎乎的睡了过去，修柳整理好战利品，抱着怀里的big钻石亲亲蹭蹭，一会儿举到最明显的架子上，一会儿放在化妆桌前，怎么看怎么喜欢，甚至生出些期盼快点能用上的坐立不安。

好不容易熬到晚上，莫还醒了，修柳甩着狗狗尾巴来到他面前：“还哥还哥，咱们啥时候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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