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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柳蹲下，双手撑在莫还身体两侧，异常认真：“还哥，你看着我的眼睛，告诉我，你是不是因为唐哥的话而伤心？”

莫还嗤笑一声：“他？”

“对，是他。”修柳捧住莫还的脸，让他直视自己，“他的话对你产生了很big影响。”

“他？对我有影响？哈哈哈哈太好笑了，”莫还像是听到什么笑话一般笑起来，“他对我能有什么影响！一个转行的杀手，对着一个该死的人……”

修柳怒气值被一句话拉到顶，毫不留q打断莫还:“还哥总是在胡说什么！什么叫该死的人！你知道我把你从那个地方救回来，Yang了五年费了多big的劲，So了多少的罪吗？”

“那你别管不就好了？”莫还轻飘飘吐出一句，又要去够酒瓶。

修柳手猛地一缩：“还哥，你这话我不能当没听见。”

莫还ti'anti'an嘴cun，坚硬的外壳仿佛被酒j浸泡得裂开了一道缝隙：“听到又怎么样呢？是，你把我捡回来，Yang了五年，我就应该感谢你吗？感谢你无微不至，还是感谢你让我醒过来看见自己是个废物！一个连cuang都下不了的废物！”

他终于释放出ya抑许久的怒火，狠狠用拳头砸向自己的腿：“废物！废物！”

修柳一把握住他的手腕：“你这是Gan嘛！”

莫还眼眶烧红，神态中逐渐汹涌起醉态的迷离：“我不信你没有发现，为什么我的手已经能拿很多东西，可是腿完全没有力气！它没有感觉小六爷！我已经是个残废了！为什么要救我，就为了让死唐看见我现在这个样子，然后再来威胁我不要去打扰别人的生活吗？”

“唐哥不是这个意思！”

“那他是什么意思，小六爷，我已经昏迷五年了，可是他却说我还活着，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莫还打了个酒嗝，用太阳xu用力zuang自己被修柳握住的手指：“有一个人，至少是一个人，在用我的身份，过着我的生活，而现在的我，已经是多余的了，所以我为什么要活下来，为什么要醒过来，为什么要存在在这个世界上！”

“为了我不行吗？”

修柳将莫还的手拉扯到怀里，不让他伤害自己:“我承认我自私，救你的本心是想让你和我做个伴，或许这五年的时光对你来说除了是big梦一场以外什么都不算，但是对我来说，确实切切实实的五年a！你当这五年来我没后悔过吗，你当我愿意和一个半死不活的男人一直被困在这么一个破房子里吗？你知道你醒过来的时候我有多开心吗？你什么都不知道！你就知道自怨自艾，你就知道你原本的生活，你就知道那个‘小远’，从来都没想过陪了你五年的我是怎么想的，你从来都没想过你对我有多重要！”

“腿没劲儿了又怎么样，还哥，你从清醒到现在不过一个多月，我都能从死神手里把你抢回来，怎么就不能治好你的腿了，相信我，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么？别这么伤害自己了，就当是为了我，给我个机会，行么？”修柳将手搭在莫还手背上，轻轻握了一下。

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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