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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平地惊雷·三·警察不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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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

有人敲门。

北百川从椅背上扯下浴巾，擦了擦手上的血，一瘸一拐地走到玄关，从猫眼里看了看。

“北先生，您的快递。”

北百川松了ko气，推开门从送货员手上接过包裹。

撕开箱ko的胶带，包着法兰绒的小盒映入眼帘。开合处镶着几条jao错的银线，每一条都趾高气昂。

盒上别着张卡片：Happy Birthday

北百川打开盒子，一个锃亮的表盘，把这简陋的小屋照得发白。北百川想碰碰，半路又缩回了手指，回过身从cuang上me起手机。

“阿姐。”

“川儿，”听筒里是沙哑的女声，带着浓重的ko音，“咋还没睡？”

“买这么贵的东西Gan什么。”

“你也big了，在外面戴太便宜的，让人瞧不起。”女人的声音稍远了些，像是在跟身边的人说话，“是你舅舅。”

北百川的眉眼温柔下来。“阿姐，换晓辰听。”

“舅舅！”小孩子说话又急又快，生怕慢了就说不完，“我期末全A！全A！”

北百川坐到cuang上，用浴巾擦拭侧腰淌下来的血。“了不起。”

“舅舅跟我的约定，别忘了！你是警察，不能骗人！”

北百川擦拭的手一顿，缓缓看向墙壁。

白s的旧墙皮上，挂着黑s的新制服。制服上叠挂着big檐警帽，中央镶着陌生的警徽。

【SJ】弗洛里绝噬局

“en。记得的。舅舅是警察，警察不骗人。”

———

人行道上零落着几片早红的叶子。十月未至，秋意已浓。

北百川走在路上，心想这秋是什么时候来的？big概是在哪个多雾的黎明溜来的吧，也不管你乐意不乐意。

下了电ce，又走了十来分钟。入目一栋二十多层的铅灰sbig楼。中间凹，两边突，像把上弦的弓。big楼入ko在第三层，没有手扶梯，只有宽宽的黑理石台阶。

北百川抬脚迈上台阶，向着入ko一步一步走去。风卷起枯叶，在他身后唰啦唰啦地响。

他没回头。回头也没用。

上了露天台阶。一扇两米多宽的旋转玻璃门。过了玻璃门，big厅柜台后站着两个漂亮接待。

“你好。我叫北百川，今天来报道。”

“北警官，您好。请上七楼，出电梯后左转就是会堂的门。座位请自便，说明会在八点开始。”

北百川上了电梯，找到了会堂的门，推门而入。能容纳几百人的阶梯会堂，此刻只是稀稀拉拉坐着四个人。

一打眼，全是A。

想来也是，考核内容严苛，体能优秀的A尚且困难，更何况其余xin别属xin。

北百川找了个靠前的位置坐下，等着说明会开始。低头看了眼手表，还有十分钟。

“是块好表。”一个声音从背后传来。

北百川回过头，就见一张满是雀斑的脸。

“我叫巴纳比，你叫什么？”

巴纳比。听起来像个兔子。这脸上斑点多到看不清五官，活像斑点上长了张脸。北百川懒得去记陌生人名字，索xin在心里给对方定了代号——麻脸兔子。

但脸上还是一本正经地招呼。“北百川。”

巴纳比伸出手，“北百川，你好。我们也算同期了，多多关照。”

“多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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