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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火树银花·七·较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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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岛上休息了一个月。赤鹫的腿好得差不多了，走路终于不瘸了。而北百川的烧伤也结了痂，不再渗血。

伤ko在痊愈，感q也迈入了新的阶段。亲密已经变成了习惯，平r里更是无话不谈。从这之后的计划聊到生活琐事，从儿时的回忆聊到婚礼在哪里举行。就连海滩上飞过一只海鸥，都得指给对方瞅瞅。赤鹫不再把北百川当孩子，在他面前也不再做big人。

cun天彻底来了，林子里的枯叶间冒出了野花。两人呆在外面的时间越来越长。

太阳开始往下沉，海面dang着碎金。鞋子被脱在一边，赤鹫光着瘦白的脚，脚指甲的血痂上粘满了白沙。

他整个坐在北百川的怀里，直接对瓶抿着白兰地。

北百川的脑袋从肩膀上凑下去：“我也要喝。”

赤鹫把瓶子递给他。北百川接过来，刚押一ko就挂上了ton苦面具。胸腔火烧火燎，心脏哐哐直跳。

烟是苦的。酒是辣的。烟伤肺，酒伤心。可烟能麻痹ton苦，酒能欢愉j神。

人总是用伤害身体的代价，去换短暂的心灵安we。脆弱又可悲。

北百川这么想着，忽然没理由地愤怒。他抡起胳膊，将酒瓶扔了。砰通一声砸进big海里，被海浪卷了去。

赤鹫没阻止，只是仰头看他，哧哧地笑。笑狠了，又开始丝丝连连地咳。

北百川要兜他的big衣，他不肯，还顺手解开了k子：“烟不让cou，酒也不让喝。怎么赔我？”

脸颊红扑扑，眼睛雾蒙蒙。怎么赔，不言而喻。

真能go。北百川暗道，就这个go人法，早晚得死他身上。

北百川低头weng他的脸颊，weng他发烫的耳垂，weng他跳动着的侧颈。weng发出了声音，啾啾啵啵的，在海浪声里断断续续。

“有点不想走了。”

“那我们不走了。”

“说什么傻话···百川，你怕死吗？”

“原来不怕。现在怕。”

“你信人有来世吗？”

“原来不信，现在信。”

赤鹫不说话了，在湿re的weng中闭上了眼睛。

他的肺病不轻，他心里有数。他年纪不轻，他心里也有数。他剩下的r子少，这样平静祥和的r子更少。少到计算要用秒。

今生他们遇见得太晚了。实在是太晚了。原来所谓错过，从不是错，而是过。这段爱q不合时宜，这让他沉沦得难堪又忧疑。有时候他劝得住自己，有时候他嫌自己恶心。他被难平的渴慕驱赶，一路驶进凄哀的荒原。

他的爱人年轻得像是一本才翻到作序的书，而他的故事已经翻了big半。在这花期已过的今天，他还有多久好活？五年？十年？二十年？或者再悲观点，说不定过两天他刚出岛，就会被哪儿飞来的一颗Qiang子儿给结果了。

死得早些，倒也罢了。百川难过完，还能趁着年轻再找。死皮赖脸活得久一些也好，七老八十的，走不动道也能陪着说说话。

可千万别就活个十几二十年，把人耽误了，又陪不到最后。

他在亲re里放任自己浑浑噩噩地想，左一个想法，右一个念头。满满当当都是北百川，没一条有关他自己。

不说爱q是甜蜜的么。怎么他心里苦唧唧的。苦得他想哭。

这时北百川突然挤了进来，把他惊得回过神。

“别在这里！”

“忍不了。”

“什么忍不了？你第一天睡我？出去！”

北百川根本不听，他一看赤鹫眼睛濛濛地发直，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事q。北百川不要他胡思乱想，不要他自惭形Hui，不要他的城府，不要他的结论。

他只要两人相爱，浓烈简单的。爱一天是一天，爱一年是一年。

北百川把他ya到沙地上，chao汐冲来卷去，像冰凉的舌头，ti'an着两人滚烫的脚底。

赤鹫喘着骂他：“你他妈就不能挑个正常地方···”

“什么叫正常地方？”北百川深q地看他，“在这里没什么不正常的。我们相爱也没什么不正常的。我要爱你一辈子。”

“我哪里还有什么一辈子···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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