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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卓羽燃无语，怎么好端端的美男张嘴就咒人？

他把事q始末，包括自己的想法一股脑儿地向沈悠倾倒。

这一说就说了十多分钟，那种不寒而栗的恐惧，在面对沈悠后似乎找到了很好的宣泄ko，让他暂时摆脱了灵魂深处的战栗。

沈悠修长骨感的手指在柜台上发出几声敲击的声音，他轻嗤：“看看再说。”

卓羽燃以为他是在嘲笑自己胆小如鼠，不j委屈地缩缩脖子：“都说鬼怕阳光，怎么big夏天的还这么明目张胆地出来吓人？”

“鬼想吓你，还要挑r子吗？吓你就吓你了，需要发请柬给你吗？”

卓羽燃big摇其头，又问：“那我们怎么办？不管她了？万一出事就糟了。”

沈悠倒是心big，轻描淡写地说：“别人的事瞎chao心，明明怕得直哆嗦。我说，你就是那一类爱看鬼片，还怕得要死的人吧。”

卓羽燃窘了，无力地辩解：“没有的事，我不是这样的人。”

沈悠敷衍地朝他摆摆手，一屁股坐在柜台后，雷打不动地玩手机。

接下去几天太平无事。

楚亚来过一趟，看到店里门可罗雀也毫不在意，潇洒一笑愉快地回家Yang病了。

倒是沈悠这两天一反常态，也不迟到早退了，天天准时来店里报道，一坐就是一整天。

就连许阿姨都big吃一惊，觉得小沈是不是心里藏着事，还旁敲侧击地对他嘘寒问暖。

卓羽燃隐约猜到了他的目的，觉得这人嘴硬心软，明明生了一副菩萨心肠，偏偏总是故作冷漠。

就这样过了四天，女人果然又来了。

不同于第一次来时j致的通勤妆容，这次她脸上盖着一层厚厚的粉底，但遮不住满脸的憔悴。她整个人的状态很不好，就像好多天没有闭眼，眼底的青黑透着疲态，双眼无神，不似活人。

卓羽燃惊诧万分，下意识就去看她脚下。

只见影子形状纤长苗条，一点没有上次臃肿肥胖的痕迹。

他不敢掉以轻心，观察了片刻，才发现女人的影子和自己的比，阴影颜s更加浓郁，像是两重影子叠加所导致的。

之前的板寸头男人绝不是他的错觉，卓羽燃越发肯定。

上次它嚣张阴冷地回头注视自己，有恃无恐地big肆挑衅，也不知道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龟缩在女人的阴影里，藏头露尾。

卓羽燃暗中和沈悠互换了一个眼神，暂时按兵不动。

女人又买了big量的冥币元宝和黄表纸，这次的数量又是上次的两倍多。

卓羽燃忍不住问她：“这么多东西，您怎么拿回家？”

等了许久也不见她作答，她又盯着纸扎人看，就像深q凝望挚爱，如果眼神有温度，卓羽燃相信，纸扎人一定已经无火自焚了。

沈悠头也不抬：“店里的扎纸匠手艺很好，如果有需要也可定制。”

女人缓慢地回头，眼珠浑浊，目光涣散，给人的感觉就是她一眼多用，似乎可以同时看着不同的地方。

“可以定制？”女人隐隐兴奋，期待地等待对方的回答。

沈悠这才抬头，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没错，要来一对吗？”

女人不答反问：“纸人能代替活人吗？”她脸上泛起红chao，q绪更加j动，满怀殷切期盼。

沈悠存心吊着她，似是而非地胡说八道：“信则有不信则无。”

这种不入流的耍人方式过于拙劣，就连技能不不过硬的江湖骗子也会嗤之以鼻。

没想到，女人既没有生气，也没有翻脸走人，她j动地指着墙角的一个纸人女童，“我就要她。”

她眼带绿光，不等卓羽燃上去拿给她，就迫不及待地扑上去，re切地抚me女童纸糊的长发，嘴里语无nun次地反复说道：“就要她了，就是她了，对对，没错……”

卓羽燃碜得慌：“这么多东西，需要我们送货上门吗？”

女人搂紧纸扎人，神经质地说：“不要碰它！不要过来！走开！”

“好好好，”卓羽燃举手投降，把装好的几big包塑料袋放在离她两米远的地方，“东西在这儿，微信还是支付宝？”

女人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抱住纸扎人来到墙边，扫码结账。然后她费力地拿起所有的东西，向门ko走去。

细细的一双脚支撑着她身体和东西的重量，怀里还拽着一个纸扎人，远看就像一棵怪异的圣诞树。

卓羽燃跑过去替她开门。

女人比上次还吃力地挤过big门，艰难地走到不远处的一辆白s小轿ce旁，然后一股脑把几个巨big的塑料袋塞满后备箱和后座，又把纸扎女童端正地摆在副驾驶座上，系上安全带，最后驾ce离去。

卓羽燃无语极了，不知道路上看到这么个玩意儿的路人和警察会作何反应，希望能一路太平，不要引起jao通拥堵和事故吧。

沈悠拿了钥匙二话不说就把店门锁了，还把卷帘门拉了下来。

“天还早，现在就关门？”

沈悠打开ce门：“你不走？”

卓羽燃恍然big悟，兴奋地钻进ce子：“你想跟踪她?”

“去了可别后悔。”沈悠启动ce子，一脚油门后ce子飞速蹿出去，远远地跟着前面的白s轿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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