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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裴弗舟淡道。
“待我自北庭回来后,那女子早就死了......同那些战场上的人没有区别。母亲,兄长,那个女子,他们都死了。”
“......”
裴弗舟说着,却忽然轻轻抬cun,神s嘲讽又怅然。
“所以穆戈,你说,我该不该再娶张岳之女,重蹈覆辙?”
*
秋夜深重,残桂满地。
沈府西厢,一小扇直棂窗正半支着,里头燃着两盏烛灯,火光跳动,橘s幽幽。
江妩就坐在烛台旁揽着衣袖写字,提笔在雪白的纸上书了几个,以做练手。从前的时候,父亲有一阵好收集名家名帖,于是也促着她练过一些。
江妩在这上头还算难得有些天赋,隶书饱满浑然,正楷端方藏锋,她都能写得有模有样,然而唯有肆意的行书太难,她写过很多,想自成风流一派,可总被父亲说差强人意。
因此,她闲来无事的时候,就总爱写几个字瞧,也算是静静心。然而,这个打发时间的爱好,在上辈子中,也渐渐在东都繁华中被忘却了。
今r不知怎么,自那西市归来后,她想起裴弗舟那道背影,心中总觉得有一种淡淡的郁结。于是,写字的兴致就这么突然来了。
她写钟繇的《宜示表》,写南梁的《瘗鹤铭》,已经能模仿出来撑挺劲健,博宽舒展的神韵,然而,她其实不怎么喜欢。
江妩犹豫片刻,放下笔,鬼使神差地找出来裴弗舟上次给她写的那封可以称之为“指示”的信笺。
她平铺在灯下细细瞧,那短短几列,他的行书游蛟走蛇,神态俊逸,有一段天然倨傲霸气的宏逸气势。
江妩看了一会儿,忍不住提笔对着裴弗舟的字,一个一个临摹起来。
然而,时间过去良久,她还是有些丧气。
裴弗舟的字,笔力极好,他那种与生俱来的高位者的气势与胸襟,是江妩很难学到的。
她对比着瞧了瞧,忽听门ko处脚步一动,下意识地有些慌了神,连忙一把将裴弗舟的信踹进袖子里,而后将自己写的那几个字团成一团,扔在一旁。
江妩以为只是nu仆,于是假意托着额角小憩,扬声道:“怎么了?”
卢氏走了进来,笑道:“是表姑母。”
江妩赶紧起身迎了过去,“表姑母怎么这会来了,还没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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