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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眼下被困宫中,自然是触不到的,但妹妹可以。”
宁宣眸光闪了闪,“姐姐的意思是……”
长姝附到她耳边,轻声?絮语说了一通。
末了,她眼神晦暗地拍了拍宁宣的肩膀,道?:“我相信妹妹,定能替我做好此事。”
看着宁宣离去的背影,长姝心?中暗暗想着:
她被困宫中,凭什?么长乐和卫燕却?能逍遥快活,她不服,所以便不能让她们好过。
*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便至四月。
寒食节这?天,整个杭州城都氤氲在?chao湿的空气中。
细雨潺潺,初绽的杏花笼在?缭绕的烟雨中,朦胧一片,透着湿漉漉的清新。
江桐坐着马ce去了城郊的墓园。
那是他已故的父亲母亲合葬的处所。
带了不少酒,斟在?了父母的墓碑前。
往年都是卫燕陪他来的,如今,却?只?有他形单形只?,孤身一人。@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静静地将饭食摆上,再?点上香蜡、烧纸钱,做完这?一切后,他突然觉得心?中有股难言的悲抑,就这?么喷涌着席上肺腑,让他难以消So,连喘息都是苦的。
他立在?父母的碑前,端起酒瓮,便仰颈灌了下去。
酒入愁肠,穿肠而过,留下寸寸凉意。
末了,酒瓮碎在?地上,他噗通一声?跪倒在?父母的碑前,清冽的眸中蓄满了华泽。
“父亲、母jsg亲,孩儿失去她了。”
Wan下脊背的那一刹那,泪水滑落下面颊,滴入湿润的泥土中,转瞬不见。
他低垂着首,双肩微微颤抖着,嗓音哽咽异常。
“更?可笑的是,孩儿直到失去她,才知道?自己有多爱她。”
“这?,或许是老天对我先前薄待她的惩罚。”
淅淅沥沥的小?雨不知何时转big了,密密麻麻地雨丝倾泻而下,很快又变成一片滂沱。
江桐坐在?雨中,一瓮又一翁地喝着酒。
乌黑的发尽数打湿,不少粘在?面颊上,可他浑然不觉,身上的白衣更?是沾了尘土,变得狼狈不堪。
许久以来,他都将那份q绪ya抑在?心?底,做出?一心?进取的模样?。
可原来,一切尽是他在?自欺欺人。
当四下无人,只?剩自己的时候。
终于,所有的ya抑在?此刻得到了释放。
就这?么喝的酩酊烂醉,然后在?雨中big梦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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