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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心术

这顿饭的后半段，吃得十分别扭。

顾怀去卫生间洗了把脸，昨晚没睡好，眼睛下边透着点青s。

以前都是一个人，习惯了，沈莫宸躺在自己旁边，就好像有双眼睛在监视他。他好几次昏昏睡去，又被噩梦惊喜，反反复复的。

看时间还早，容先生打算让何年送两人回去，顾怀说自己手机上叫了ce，一会儿就到。

很快，一辆绿牌ce停在餐厅门ko，顾怀一看是了，就带着顾念坐进去，和容先生道了别。

何年的火气还没ya下去，幸好顾怀自己识趣叫了ce，不然，他真不高兴送。

这个顾怀，除了好看点，真的一无是处，要家世没家世，要学历没学历，还带着个嘴毒的拖油瓶，也就配Yang在笼子里逗逗玩玩，上不了台面。

容先生回了餐厅，何年和他说起电话里的事，“盛院长给您下最后通牒了，作为Enigma，info素直接关联您的神经系统。您的info素长期不稳定，值忽高忽低，长此以往，会影响到您的j神状态。目前人工合成的Oinfo素已经起不到调和作用了，院长的意思是，希望您找个匹配度80%以上的伴侣。”

容先生坐下来，缓缓阖上眼睛，一副准备小憩的样子，“不是说专家会诊吗？”

“那就是听听其他专家的意思了，不过，您又不是没试过，多半是讨论了半天也没什么结果。”

容先生扬手，“去吧，让我休息一会儿。”

何年杵着不走，Gan巴巴道：“顾怀，为什么那么看重他，您从来没有这样过。而且，您真确定他对安抚您的info素有效？”

容先生缓缓睁开眼睛，虽然没有说话，但目光里好像藏着一张网，蜘蛛捕杀猎物时的网，充斥着志在必得，还隐隐透露着一些难以言说的疯狂yu念。

何年缩了缩，他不该问这个话的，老板肯定又在想什么变态的事q了。

容先生第一次知道白玉兰花香味的info素，是在沈家的家族聚会上。

那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沈莫宸，每次参加聚会都会沾染上不同的A的味道，但都太劣等了，比高仿香水都不如。

身为凌驾于所有A之上的Enigma，对气味的感知力异于常人，即便沈莫宸使用了除味剂，依然能让他发现端倪。

次次不重样，次次令他作呕。唯有最近一次，白玉兰花香味显得十分与众不同，他分辨得出，那味道属于一个高等A，等级甚至在沈莫宸之上。

沈莫宸哪里找来的宝贝？

“听说叔叔最近身体不好，家族聚会倒是一次没落下。一个人管家族几乎三分之二的产业，不累吗，该休息也要休息。你要是倒了，沈家靠谁去。”

沈莫宸的阴阳怪气不是一次两次，这次却没有j起他丝毫恼怒。

沈培载照例替儿子解围：“镕之a，小孩子，别跟他一般见识。但你也知道，莫宸是小一辈唯一的男xinA，以后沈家，肯定是要jao给他的，你也好带带他，有些东西，jaojao他，他脑子活络，学得快。”

沈镕之是容先生的本名，容是他母亲的姓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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