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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对谁而言,都太迟了。
师兄的手上沾满了他自己的血,太软太滑,钟星河已经要抓不住了。
仙裂之中,灵流窜涌,任你是再厉害的修士,一腔本领也无处施展。
沈行歌艰难地睁开眼,看着哭得一塌糊涂的小师弟,像是之前的无数次那样,轻轻叹了ko气。
虽然这次Yang崽经历实在是失败透顶,但面对这样狼狈的主角,沈行歌的气话却忽然说不出来了。
真是麻烦,放任他选择死亡不好吗?人都要没了,挽留有什么用。
沈行歌觉得,跟这孩子较劲,简直是在磨砺他的心xin,他这么佛系的人,都差点被钟星河气得暴躁起来。
“钟星河,放手吧,别把你也拖下来。”沈行歌有气无力地说。
钟星河不动。
沈行歌倒也习惯了,这家伙从来都不会听他的话。
他只好自力更生,用快断掉的手去一根根掰开钟星河的手指。
彻底松手的那一瞬间,沈行歌想到了很多。
比如新生后如何修炼才能杀了天一真人、比如他居然还不知道让主角觉醒神族血脉的方法、比如要是他不小心真把自己作死了活不过来怎么办,妖族还有一个小鬼在等他……
但最后,这些都被轻描淡写地带过,如同走马灯一般划过眼前,仿佛过眼云烟。
他坚信着自己不会死,他定会活着回来,回到他的小狐狸身边。
而现在,血红一片的视线中,钟星河的脸一晃而过,坠落之前,沈行歌只来得及对他说上唯一一句真心话——
“我们同门之谊,缘尽于此。若再相逢,我便不再是你师兄了。”
说罢,他的身影一点点消失,最后坠入了永恒的黑暗之中。
钟星河站在原地,愣愣地抬起手。他手中湿滑一片,全是师兄的血。
那味道里残存着一抹异香,钟星河遥远的记忆忽然回溯。他陡然记起,当初他濒死时被师兄背上山,醒来时嘴里的血,也带着同样的气味。
是师兄救了他。
从一开始,便如此。
钟星河捂着脸,踉跄几步,他只觉得膝盖发软,最后慢慢跪了下来。
眼前破碎的深渊前,暴动的灵气如锋利的刀刃,却伤不了他分毫。
心里有什么彻底被击碎的同时,亦有什么在疯狂地突破j锢,肆意生长。
一滴血泪顺着眼眶滑落,最后砸进了土里。
神族血脉,终于开始觉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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