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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什么事了？”路初阳问。

“没事。”白韶捏捏鼻梁，他伸出左手，放在路初阳眼前晃了晃，“你知道这只手怎么伤的吗？”

“ce祸？”路初阳猜测。

“ce祸倒好了，我能讹肇事方一big笔钱。”白韶故作轻松，“我爸拿榔头砸的。”

“a？”路初阳一把攥住白韶的左手，捧在手心翻来覆去地看，白韶的手指修长笔直，秀气白净，是拿手术刀的料，可惜横贯四只手指的恐怖伤疤破坏了整体的美感，路初阳深吸一ko气，心疼地说，“为什么a？这可是你的职业生涯。”

“他们懂什么职业生涯。”白韶自嘲地收回手掌，重新揣进ko袋，“嘘，别跟别人说，我老师xin格冲动，当时知道我手坏了差点把院长办公室砸了。”

“你的手伤big概有多重？”路初阳问。

“粉碎xin骨折，打了一个月小夹板，功能恢复得不错，能支撑r常生活。”白韶说，“但做不了j细的chao作。”

“再找找其他医生呢？”路初阳问，“我记得积水潭医院的骨科非常好。”

“完好的事物被打碎，很难恢复如初。”白韶说，“我已经接So上不了手术台的结果，当下的生活挺好。”他拍拍路初阳的肩膀，打趣道，“况且我要是眼科医生，就遇不到你了。”

“虽然这句话很好听，但是，”路初阳表q严肃，“比起遇到我，你做个优秀的眼科医生更好。”

听罢，白韶看向窗外，棕褐s的眼珠倒映阳光，空茫无垠。

路初阳看着白韶，陡然间，遗憾丛生。

“我知道。”白韶说，他迅速收起消极的q绪，“我没有办法。”

五年本科，三年硕士，三年博士，三年规培，十四年漫漫求学路，因至亲之人的偏执戛然而止，big好前程全数作废。

白韶没有办法。

他不得不接So。

路初阳蜷起手指，攥成拳头，收在身体两侧，他最讨厌无能为力，但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抑或该做什么。

“你拍完了？”白韶转移话题，他看向休闲室，“我听里头欢声笑语，你做了什么？”

“组织象棋比赛。”路初阳说，“奖品由针织区友q提供，胜者可以获得一朵针织花。”他拿出一朵毛线编织的向r葵，递给白韶，“我留了一朵给你。”生怕白韶不接So，他得寸进尺地将向r葵别在白韶白big褂的胸ko，说，“好看。”

看着路初阳亮晶晶的眼睛，白韶说：“你小时候是不是特别讨老人喜欢？”

“那当然。”路初阳骄傲地说，“我可是我们院里最嘴甜的小孩。”他不仅嘴甜，鬼点子还多，没心没肺的曾嘉霏和李家豪被他指挥得跑前跑后，显然是big院一霸。祖宁和倪鸿一开始不和他为伍，直到高中阴差阳错地熟识，狐朋狗友初具规模。

白韶低头看一眼胸前的向r葵，说：“谢谢。”他有些羡慕路初阳积极阳光的xin格，能Yang出这样xin格的孩子，家庭环境必定资源优越、j神富足。

“时间差不多，我该回家收拾行李了。”路初阳说，他bigbig方方地看向白韶，“你送送我吧。”

“把你送回家？”白韶问。

“送到门ko就行，我家比较远。”路初阳委婉拒绝，虽然白韶表现得并不明显，但他看得出白韶对有钱人有成见。他打算循序渐进地暗示白韶，而不是通通摊在白韶面前把他吓跑。

“行，走。”白韶看一眼挂钟，离jao班时间约有半小时，“你是直飞斯里兰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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