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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星亦抬眼去看，手机屏幕上刚好是他和齐墨宣的合照。孙年杰觉得眼熟，big概是年初花朝节对戴着ko罩的齐墨宣有点印象。

程星亦正想开ko解释，旁边突然响起一个声音。

“哟，这不是齐墨宣嘛。”

程星亦讶然转头。说这话的是徐零的朋友，他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着凑过来的，也看到了鲍晖手机上的照片。

接着，这男的转头跟徐零说：“我没看错，是跟咱们高中同校的那个齐墨宣。”

程星亦愣愣地看着他们。

只见徐零露出尴尬的笑，那笑尴尬得有些刻意。他轻声说：“别提他了吧。”

“啧，怎么就不提了？”

那个男生面s不善，好像提到的名字是什么不该说的j忌一样。

邻桌有人起身结账，推开凳子时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嗞嗞声，争相买单时又互相推搡吵吵嚷嚷，一切都充斥着程星亦的耳膜。

人声鼎沸当中，男生又补充了一句：

“你前男友，怎么就不能提了？”

我不信

桌面上的茶点已经被收得七七八八，这剩下几份虾饺和一盘陈村粉恹恹地摆在那儿，像是提醒Service员不用收桌的暗示，一泡普洱茶还没喝薄，孙年杰就不停地给四个人倒茶。

程星亦吃不下去，脑袋晕晕的，耳边似有轰鸣在不断振捣他的耳膜，徐零身上的香水味不仅让他头疼，还让他的胃难So得想作呕。

实在So不了了，他起身说：“我去上个洗手间，等我回来再买单a。”

茶点档的洗手间比较狭窄，只有一个破旧的洗手台，染着陈年茶渍洗不去的台盆微微泛黄，水龙头一拧，竟发出刺耳的摩擦声。水也不是自动的re水，big冬天的冷死了。

镜子也起了斑驳的印迹，程星亦抬头看镜子里的自己，一双眼睛落入坑洼的镜斑之间变得有些扭曲，不像样。但他还是看着自己，平静了很久，缓了很久。

齐墨宣是g。

齐墨宣有前男友。

这是他今晚被迫接So的两个讯息，像两道万里晴空下突如其来的霹雳，前后紧挨着往他脑袋上砸，一时缓不过来。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响起一个声音：“星御老师，你没事吧？需要纸巾吗？”

他转过来，见徐零站在那里浅浅地笑着，那嘴角的弧度Wan得恰好有些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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