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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眼前的人是姜雁。
她从树后走出来,一双眼睛极不可思议似的,盯在他身上。
像是要将他活活看出一个窟窿。
“真的是你。”
“什么意思?”
“宫外隐约传闻,你没有真的死成,陪葬在先帝陵寝边上的,只是一副空棺。我听说时,总还不敢十分相信。今r一见,方知竟是真事。”
她慢条斯理的,笑得发凉。
“果然,我家阿怜,永远这样聪明。”
顾怜却在她的凝视下,硬生生倒退了一步。
“你不要乱来。”
“再怎么说,从前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表姐弟。如今好不容易相见,却变得这般生分,当真是叫人伤心呐。”
“我如今已是后宫君侍,望你自重。”
“后宫君侍?”
对方的脸陡然现出几分狰狞。
她不顾如意发着抖,拦在两人中间,步步b近。
“你说的,是先帝,还是当今圣上的后宫?”
“你!”
“顾怜,你不会当真以为,自己是什么贞洁烈男了吧?”
她笑得极尽讥讽。
“时隔数年,你还是这样浪dang。”
“……”
顾怜闭了闭眼,身子止不住地晃了一下。
胸ko像被人攫住了一样,喘不过气来。
胡言,全是胡言。
他若是从来没有遇见过姜雁,该多好。
从前,他在安阳侯府的r子,过得并不舒心。
生父早逝,正夫虽然将他Yang在了膝下,却并不喜他,连带着他的母亲,和兄弟姐妹,也待他颇为忽视。
在那偌big的侯府里,除了如意,没有人真心向着他。
所以,当年初次遇见姜雁时,他的确是欢喜的。
姜雁是正夫的娘家亲眷,虽与他没有血缘,他也要称一声表姐。
她big他两岁,生得相貌姣好,风度翩翩。
每每来家中做客,那些常年身居内院,见不着几个女子的兄弟、侍人,总爱在廊下帘后,偷偷地瞧她。
瞧着瞧着,就红了脸。
顾怜尽管不与他们凑在一处,但心里,也不能免俗。
当这位人缘极好的表姐,头一回主动与他说话时,他的心跳得,当真是快极了。
平r里伶牙俐齿,总被训斥不守德行的人,竟难得话不成句。
他以为,姜雁待他,是亲近的。
她来府上走动得越来越频繁。每回来,总会避开旁人,悄悄与他说几句话。
有时是聊院中新开的花,长高的树。
有时是谈京城的街上,那些新奇的,他从不曾亲眼见过的事物。
也有些时候,她会小声道,阿怜穿今r这身衣裳,格外好看。
他会故作镇定地三两句揭过,然而颊边的红却怎么也掩不住。
他以为,终于有一个人,是将他装进了眼里的。
内院中渐有流言,道是姜雁格外喜欢他,没准哪一r,便要让爹娘来提亲。
对此,正夫自然是不愿意的。
也不知他们是怎么说的,总之,母亲很快做主,替他说了一户人家。
是吏部侍郎的女儿,一个他从未见过的人。
为了这,他甚至不甘心地闹过,因为目无尊长,出言顶zuang,结结实实地跪了好几r的祠堂。
后来回头看,方觉得当年太天真。
他太年轻了,并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喜欢。
他以为自己与姜雁,是两q相悦,海誓山盟。
其实他只是单纯地高兴,在府中那么多年,明里暗里都不So人待见,终于有一个人,愿意主动亲近他。
终于有一个人,能瞧出他的好来。
直到,他被姜雁拉进闲置空屋的那一天。
他整个人都慌了神,只知道问:“表姐,你要做什么?你先放开我,有话慢慢说。”
嘴却立刻让人紧紧捂上了。
他曾经信赖、亲近的人,终于露出了禽so爪牙。
她将他推在墙上,牢牢按住,抚me他拼命发抖的身子。
“阿怜不是最乖了吗?”她道,“让我好好疼一疼你,听话。”
他力气敌不过她,又怕,又气,全身止不住地发冷。
偏生被她用力捂了嘴,连开ko说话都办不到,只能徒劳地呜咽,眼泪顺着下巴,把衣襟都打湿了。
他想说,求求你。你不是这样的,求求你。
她却只像豺狼一样,撕扯他的衣裳。
一时忘形,她对他的钳制稍微放松了一些。他抓住时机,一ko咬在她的手上。
她翻了脸,恶狠狠地打了他一耳光,怒骂:“小蹄子,给脸不要脸,信不信老娘弄死你!”
就是这一声,引来了路过的老婢女。
他逃出生天,腿软得站不住,跌坐在老婢女的脚下,拼命地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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