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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暮像一张网,笼罩在午门上空,夜风像刀一样,刮得御史们脸上肌肤生疼。
徐埕坐在人群中,不时抬头望望天色,心中不停诅咒,枯坐三个时辰了,没见皇帝口谕颁下,更没见王文出狱,他反而快冻成冰人了。
自从在大朝会提议南迁,被于谦喷一脸后,徐埕在都察院中极不受待见,王文身为左都御史,也没对他特殊照顾,现在进诏狱,他喜闻乐见,却只能被同僚以道义挟持,一起到这里静坐。
这日子真心没活过了。他裹了裹身上的官袍,只觉后颈冰凉,抬头一看,丝丝白色的东西在夜幕中飘飞。
“下雪了。”有人低低惊呼。
很多人抬头望天,更多的人望向坐在最前面的右都御史俞士悦,夜色中看不真切,依稀只见一个高大的背景。
看热闹的百姓早散了不少,留下的大多是奉命观望动静的家奴,这些人低声咒骂着,裹紧身上的披风,也有人笼着袖原地走动,以此取暖。
“有人来了。”眼尖的见两辆马车一前一后朝这里驶来,不禁叫了一声,众人顺着这人的视线望去,气死风灯在灰蒙蒙的夜色中红彤彤的,有人自言自语:“真有人来了。”
谁到这里看情况还这么拉风?很多人佩服得不行,就见两辆马车从他们身过驶过,朝午门而去。
“这……”有人张了张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来的是谁啊?
有人往前凑凑,想看清楚些,就听旁边一个中年男子叫同伴:“快回府禀报,宋大人来了。”
“什么宋大人?”有人不明白,陪笑凑上去问一声,大家好歹一起在这里喝西北风,怎么着也培养出一点感情了,有情报分享一下很应该嘛。
中年男子睥睨一切似的瞟了问话的青年一眼,道:“你不识字?”
我去,我要识字还问你做什么?青年怒了,不止青年,凑上来想分享情报的一群人都很不高兴,识字很了不起吗?你倒是识字,还不是跟我们一样在这里喝风。
中年男子感觉刀子跟雪花似的,嗖嗖的,不自然地干笑一声,道:“我是说,你们没看气死风灯上的字吗?”
眼刀子快把他淹没了。我们看到了,就是不认识,你非得在我们跟前显摆咋滴?
中年男子干笑:“上面四个字:指挥使宋。”
一片吸气声。有人不敢置信地道:“你说来的是宋大人?”
中年男子昂然道:“可不是。”要不,他怎么让同伴赶紧去禀报家主呢,宋诚亲自来了,这消息太重要了,必须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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