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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慧阁,花奴来到了自己的住处,说是住处其实就是搭在花房旁边的一个窝棚,用青翠的竹子搭的架子,覆上茅草,勉强遮风挡雨而已。窝棚内只有一张勉强容身的木板床,床头放着一床被褥和几件破旧的衣服,洗的干干净净,折叠的整整齐齐。
床边靠门的地方是一个木盆,花奴弯下身来想洗把脸,这时一阵风灌门而入,他额上的头发被吹起,顿时一个铜青色的“贱”字出现在他的眼前,那一笔一笔就像几条可恶的毒虫趴在他的额上,让他极度的厌恶。
他无法容忍,一拳砸入盆地,水花溅了一地,也溅湿了他粗麻布的衣衫,只是可惜他砸碎的不过是一个水中的倒影,而现实中的那张脸,脸上的那个刺字永远无法被消除。
他又想起那日在临竹书院的一幕,想起罗知慧那张蛇蝎美人的面孔,那双鄙夷浅薄的眼睛,那些令人愤慨的嘲讽,他觉得自己的心好像被放在铁匠的锤下,不断被重击但是又不得不屈辱的忍受,他握紧了拳头想让自己平静下来,正在这时,窝棚外有人在喊他:“花奴,月印来了。”
花奴连忙从窝棚里钻了出来,月印此时正站在他的面前。
“子周大哥。”
细细的声线,轻飘飘的声音,只有站在跟前才能听到她的声音。不过也难怪,她的身体看起来出气的瘦弱,脸色苍白,腰细如枝,仿佛一点风就能把她吹走似的。
“月印,你怎么来了?是不是这几天身体又不好了,还是家里没有粮食了?”他关切的问。
“子周大哥,你好几天没有回去了……”月印的话只说了半句,又忍不住咳了几声,花奴连忙把她领到窝棚里,让她坐下,他想给她倒杯热水来喝,只可惜他这窝棚简陋,没有一点火星,只有那木桶里的半桶冷水,他用葫芦瓢舀了一点,送到了月印的手边。
月印接过来放在唇边抿了一口,权且润了一下喉咙。
“我知道你这几天一直守在大公子呢,大公子醒过来了么?”
“醒是醒过来了,只是他现在的样子和没醒也没什么两样。”
“噢,我刚才从角门进来的时候听人说大小姐已经没事了,怎么大公子还…..?”
花奴摇了摇头。
“子周大哥,我们身份卑微,就算有心也帮不上忙,只是向上苍祈求大公子吉人天相吧。”
月印说着又忍不住咳了起来。
“你先回去吧,等大公子好转一些我就回去。”花奴劝说他。
“可是……”月印苍白的脸色难掩忧虑,一边咳着一边问道:“可是……大公子会好吗?……毕竟是坠入了圣河……万一大公子有什么差池……我们……会不会被赶出去?”
花奴一边帮她捶着后背,一边安慰她:“不要担心太多,公子一定会没事的。你先回去歇着吧,你身体这么弱,稍起风便会给你招来风寒,还是待在冷月斋里好好休息,我明日找个时间回去送点吃的。”
月印抬头看了看他,温顺地点了点头。
花奴扶着她出了窝棚,又将她送出了一段路,看着她离开,他转身又去了南苑。
南苑今日上午虽然上演了一场好戏,但随着各位主演的离去,院里也恢复了宁静,只有几个丫鬟小厮蹲坐在屋外唉声叹气。
花奴走到院中,朝屋里里看了看,然后向坐在一旁的月兰问道:“公子还是那个样子?”
月兰垂头丧气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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