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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源感到一阵害怕,却说不清楚自己害怕什么。
有人高声问道:“是熊吗?”
刚才说话的猎人有些不耐烦地戏谑道:“嘿,我不是说了是砸开吗,如果是熊,我干嘛不说撞开的!”
问话的人又随意回骂了一句。
黄东不耐烦道:“这算怎么回事儿啊!这一路怪事可真多!简直没完没了了啊!”
包大明道:“这是说有外人来望山仓了吗?”
如果有外人闯入猎仓,这是非同寻常的。因为这从距离上来说,就不太可能。
小河曲村方圆几百里内都是寂寂深山,山路崎岖难寻,危险重重,除了自己村的人去集市换东西,或者像包大明这样的人因为心上人,千里迢迢地来到村子就再也没出去过,小河曲村可以说是个绝对与世隔绝的地方,从来没有外人闯入。
黄东道:“如果真有人,我们都到这儿瞎吵吵这么久了,他们怎么还不出个声儿?”
有人应道:“难道有埋伏?”
这话一出,所有人心里一抖。
有人梗着脖子道:“切,埋伏我们能干啥啊!能吃么!”
从坑里爬起后,一路上依然精神十足的老旺头道:“嗨呀,大家去看看再说吧。”
大伙的小声议论仍然不绝于耳。
“怕不是山贼吧?”
“咱们这能养出山贼?”
“山贼会冒死来偷我们几把刀子几块饼子?”
“不是还挖了陷阱,连我们猎物也想偷么?”
“猎物又不都是咱们的!”
“嗨呀,别瞎猜了,若是别村人应急,住一下算什么的!”
“不行呀!野兽是没什么,你说万一偷我们的马怎么办?”
“你想些啥啊!好不容易遇着个人,一遇到就能干这种丧德事儿?”
赫正海带着阿源跳下龙文,跟上走在最前面的几个人靠近了门边,一手牢牢牵着阿源的手。
快靠近门边,赫正海低头对阿源道:“阿源,你在这里等我吧。”
阿源看着一边的黄小放钻来钻去,努力往门里扒去,一时间豪气胆边生,道:“阿爹,我要跟你一起!”
赫正海看着儿子笑了笑,答道:“行啊。”便沉默着拉着阿源的手,快步往往门边走。
此时天色已黑,雪地泛着朦胧白光,队伍里几个猎人手里点起了几枝火把。四周寒气刺骨,所有人却因为长途跋涉的赶路而全身散发着热气。
赫正海对众人道:“大家先留在这里照看马和猎狗吧,找几个人跟我去屋里看看就行。如果有什么事,还可以互相照应。”
有人应道:“也好!”
于是多数人站在门外牵着马等待,继续议论纷纷。
准备进屋一探究竟的人手持刀斧弓箭,拿出十分凶残的表情,屏住呼吸一步步朝门边靠近。
阿源走在赫正海身边,跟着包大明,黄东,老旺头几个自告奋勇来一探究竟的人推开了门。
屋里已经全黑,空气里有干燥的木料味道,也有长期封闭的房间特有的霉味和尘土味。几个人就着火把昏黄的光线,看到仓里的情景,都不禁愣住了。
仓里确实有人!
宽大的猎仓木屋内陈设简单粗陋,所有东西尽收眼底,墙角存放的武器、干粮都未被动过,地上却是乱糟糟的。
仓里的人不止一个,因为地上躺着四个一动不动的男人!
几张皱巴巴的毡布铺在地上,四个男人也是普通猎户打扮,躺在毡布上,个个脸色发黑。旁边的火堆看起来刚熄灭不久,屋里还有余温。空气里充斥着一股隐隐的腥气。所有人不自觉地捂住了口鼻。
“阿爹,他们,是不是死了呀?”黄小放跟黄东一起进来了,脸色有些绷不住,声音颤抖地问黄东。
黄东粗声粗气道:“瞎说什么!”
黄小放被黄东吼得不说话了。
黄东接着又用手肘捅捅儿子,道:“你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黄小放道:“我不去!阿爹你去!”
“你闭嘴!”
阿源一看到四个人的脸就全身一震,这些人脸上不仅发黑,还个个浮肿,脸上皮肤都绷得发亮,五官几乎都分辨不出,样子十分可怖。再仔细看这些人露在外面的手,也是相同的情景。
阿源从未见过人的脸变成这副样子,紧紧抓住了赫正海的手。
进屋的猎人个个面面相觑,又惊又疑。
赫正海早看到了几个人发黑的脸色,揣测道:“看他们的样子,会不会是中毒了啊?我看火堆还是温热的,难道只是昏迷了?”
总不至于碰巧在他们来之前,这些人就刚好死去吧?
黄东皱眉道:“怕就是昏了吧!难怪我们这么多人,在门外那么大声响,里面明明有人,却没一点动静!”
黄东绝对更愿意相信这些人是昏过去了,若是一进山就遇到死人,可真是恐怖至极,太不吉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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