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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无助地躺在地上,破破烂烂的睡衣裤被丢弃在他身边的不远处,那本小巧的红色小册子也被丁献像扔垃圾一样扔在衣服上面,从天明的眼角甚至可以看到它红色的封面。
他的双脚双手已经膨胀成了气球的大小,随时可能会炸裂开来的样子,而时间却大概只过去了两个时辰的样子。丁献回来了,并没有发现那两样法宝都已经被天明掉包。
我现在大概就像是一头等待被屠杀吃掉的肥猪吧?天明暗忖。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睛周围出现了浮肿,整个脑袋就像是灌水了一样肿胀着,连带着眼睛也浮起凸着。他从来没有感觉时间像今天这样过的缓慢,像一个过了百年走路一步一挪还要停下来喘口气的老太婆。
无数次疼痛到麻木的经历已经让他认清了现实,现在的天明已经度过了开头的那段痛不欲生、只想一死了之的时间,他现在开始期待一个时机、一个奇迹。
人在痛苦绝望的时候,所期待的,也只剩下奇迹和信仰了。
而对于天明来说,他的信仰是最为实在的。神能穿梭世界吗?【鸳鸯圣典】可以。他已经用【鸳鸯圣典】完成过一次战斗和逃脱,杀了一个只存在于武侠小说里的武林高手,还救了一个阿蛮。这都是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不是虚无缥缈的信仰和上帝。
只需要再有一次机会,让他逃脱这个魔头一样的修行者,他就能真正完成自我的救赎,从此融入这个有着仙神完全不同的世界,或许未来有一天,他也能尝尝飞天遁地的滋味。
正因为有这么一丝的希望,他才能持续不断地坚持下去。
他看到丁献又在那里做什么,一道道光从手里发出,钻入他面前悬浮着的一面镜子之中,原本透明照人的镜面此刻是混沌一片,过不多久,镜子发出一阵亮光,然后忽然清晰起来,丁献那青面皮肤全都倒影在了其上。
初步完成了对幻心镜的炼制,丁献正准备继续加把劲,可那玄灵阵符再一次呼啸着飞入了洞穴中,这一次的声音又急又尖利,显然来临的危险非常的突然。
“混蛋,这才多久!怎么会又有人来的!?”丁献忍不住骂娘。
他的咒骂声也让天明感到一阵好笑,他自己没办法给这魔头制造障碍,但能看到他这气急败坏的样子,天明也是很开心的。
他甚至忍不住在想,万一他再一次丢一件法宝当诱饵,然后发现自己剩下的两件法宝忽然消失了,会不会就此受了刺激直接吐血身亡,那到时候自己可就能得救了。
可是万一他死在外面,没人发现我怎么办,我会不会这么一直膨胀下去,然后爆炸了?
两种不同的想法穿行在天明的脑海里,他知道这样瞎想并不能改变任何的情况和处境,但不断让自己的思绪忙碌,是短暂忘记身上痛苦的好方法。
如果他现在可以说话,他一定是在狂笑不已,即便内心再纠结,但能看到这魔头的挫样,无疑让他非常的痛快。
草你大爷的死竹竿,浑身发青的死变态......当他在内心狂骂的时候,丁献已经闪身朝着外面飞去,嘴里也在气急败坏地大声咒骂着。来到了洞穴门口的他更是直接跳脚起来,居然真的是刚才那三人中,那个老是疑神疑鬼的混蛋。
如果是狂狮门的那个壮汉,丁献有把握凭着玄灵阵符就能瞒天过海,可这青年拥有着一件法宝,迟早能够发现这里的端倪。
无计可施下,他只能祭出了炼制到一半的幻心镜,将它送到阵符的旁边,将它融入到阵法的体系之中。悄无声息间,阵法焕然一新,幻阵的威力和迷惑的痕迹更加不可捉摸。
那个年轻人引着剑光在寨子里飞行了许久也没有发现异常。丁献老脸上终于露出了微笑,像一朵绽开的菊花。
“对,就是这样,你随便找,哈哈,能找到任何的线索算你小子有本事!”
他大笑着,想将声音直接传给那个年轻人听,让他知道自己是有多么得意。可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不该是一个两百岁的修行者该做出的任性的事情。
这样挑衅是幼稚的行为。我怎么会突然有这么幼稚的想法呢,莫非是突然得到这么多的宝物和一具至阴纯脉的身体,让我重新焕发了年轻的激情?丁献暗自反省。
可还没等他想清楚这个事情,他就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那个年轻的修行者居然开始安营扎寨了!他随意地选了一间木屋,用里头现成的一些木头生起了一堆篝火,然后饶有兴致地躺在旁边的床上,开始哼起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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