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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八一过,就是小年。
松树苍翠欲滴,月色皎洁阑珊,清池小楼之上,梁家小姐高姿脱去女装,换上青衫,云髻变冠,额带飘飘。
她对着铜镜中的俏公子左看右看,发现少了一点什么,随手抓起桌上纸扇,学着浪荡书生一样,咔嚓一甩开,半遮面庞,两只灵动的眼睛看着镜中人,悠然一笑,便转身出门……
这个时令,昆明有个习俗是小年赛诗会。
当年南召边疆达到四川贵州,自然南诏王也赢得了公主的芳心,迎娶公主后,白族便开始变成文质彬彬,舞文弄墨的民族了。
这些年虽已没落,但习文仍是传统。
今宵难得月圆,街心已经聚集了很多人,很多满腹才华的骚人想要卖弄风骚。
赛诗会已经如火如荼的进行。
青衫少年已经来到了赛诗会上,一身挺拔正派,间歇煽动折扇,这举止轻轻柔柔,风度翩翩,她拨开人群,俏眸望去,却并未前行,东张西望,却并未见心中那个他儿。
“第三轮《雁丘词》。”评审官一出。
人们面面相觑,这说来《雁丘词》是汉朝之词牌名,实指失偶的大雁,比喻求而不得的爱情。可用这词牌名作词难度很大,更何况即兴赋诗。
赛诗会上的人都不能用《雁丘词》做赋,纷纷看向那个儿身长出所有人的玉公子宇。
人群中,玉公子宇鹤立鸡群,身子颀长,眉清目秀,俨然一个美男子,一身诗情画意,急于展现才华的心渐渐暴露了。
玉公子宇谈吐间淡淡一笑,说:“我来!”
大家嘻嘻而笑,“又是玉公子!真是堪比一代诗圣啊!”
“一生一代一双人,絮雪漫天尘满地,寸步难履,何处尘埃难落,虽说是白首不离,奈何擎天。易散难聚。鹧鸪……”玉公子宇忽然笑容不见,这首好词竟然接不下去了!
“鹧鸪哀鸣,转眼见,渐黄昏点点滴滴,怎奈秋雁哀思难归。”只见一个青衫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渐近。
青衫清秀男子渐渐走来,满腹才华,心中却思:呵呵要不是栾哥哥不来,风头还不一定是你的!信誓旦旦地开口。
说完,思索一下,继续说:“絮雪漫天尘满地,不如改成絮雪漫天花满地!”
“好!”大家拍手叫好。
“这一改,好似雪似花。甚好!”评审官若有所思后,说道。
……
青衫男子一笑,转身走了,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赛诗会上。
玉公子宇还在斟酌字句,才暗赞妙啊!蓦然回首,那点睛男子已然不在……
青衫男子渐行渐远,带着淡淡的笑,从小店出来,手里多了一个滇红玉的酒壶。
浅浅斟酌,步履渐阑珊,月光中渐行渐远。
已然到了郊外桃源,打算喝个痛快。
……
酒将近喝光还不见人影,真郁闷!
天旋地转,白色月光,铺成十里夭夭桃林,妖娆桃花还过许时日才开。
风一吹,酒意散开,就淡了,这才迷迷糊糊看见一个人儿。
月光亮丽,虽是黑夜,却看得个清楚,沉夜中的人,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外罩一件亮绸面的乳白色对襟袄背子。袍脚上翻,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塞进腰间的白玉腰带中,脚上穿着白鹿皮靴,方便骑马。人影在月光下抹上一层迷离。
乌黑的头发在头顶梳着整齐的发髻,套在一个精致的白玉发冠之中,从玉冠两边垂下淡绿色丝质冠带,在下额系着一个流花结。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视而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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