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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的初始房间里,只有蜡烛和手电筒的灯,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等待着救援或者奇迹,因此电量和燃料都非常节省,不敢随意浪费。
气氛压抑又诡秘,显然他们没有听见木屋里的声音,只看见罗夏进去出来以后变得面如白纸,总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搞定钥匙,罗夏连忙来到复合木门前,敲了敲门。
“嘎吱嘎吱,我是一把锁,只有正常人才能用钥匙开门。”
罗夏想了想,把钥匙伸到没有装锁的门孔里,然而却没有什么反应。
下意识的,罗夏想蹲下去看看锁洞背后到底有什么。
不过强烈的求生欲告诉他最好不要这样做。
一不做二不休,罗夏把钥匙伸到锁洞的地方,就当那里有一把锁好了,他凭空一扭,门竟然真的自动开了!
“嘎吱嘎吱,我是一把锁,保护主人的安眠。”
推开门,一直把门推到贴墙,罗夏也没发现到门背后有任何实体。
那么,接下来是第一扇门的谜题,要成为主人才可以回家,否则就会被视为不速之客。
打开手机,罗夏照亮室内,内部确实是一处卧室。
若不是床头破碎的相框,床单大片如玫瑰花瓣散开的血迹,这样幽静阴暗的房间确实是适合睡觉的。
那么,我应该在这里找到能够证明自己是主人的道具。
罗夏步入其中,即使背后的门自动关他也不会作死回头看。
卧室内部的构造特别简单,除了一串带血的脚印一路延伸到大小能够藏人的衣柜里,两个床头柜分别摆着床头灯和插满白菊的花瓶。
当然,花瓶里的白菊都枯萎了,床头灯的罩子也是染血、破碎的。
罗夏靠近床铺,看着那一团高高鼓起的被子,他尽量不去思考里面藏着什么玩意儿。
然后,他脱掉鞋子,踩到床,把床头的相框小心翼翼的取下来。
相框里是两个年轻男女搂抱在一起,笑得十分灿烂,两人的眼睛都被尖锐的刀片给划花了。
一个中分头,一个马尾辫,看不清两人的具体长相,此外还有很大一部分照片被撕开了。
撕开的角落,罗夏的右手边可以看见残余的一双男士皮靴和黑色西装裤,左手边可以看见一双穿着丝袜的女士白色小高跟鞋。
有可能是男主和女主的父母。
取出照片,照片的背面写着:如果你能理解我的每个动作,每个话语,为什么你要害怕我?是因为我不够好,还是因为你根本不爱我呢?
罗夏把照片小心的收好,同时打开床头柜,检查里面的东西。
相簿、存折、身份证和钱包。
可惜都是被火严重烧蕉的痕迹,除了证明这里曾经有人来过,抽屉里的大部分物质都是灰烬。
里面还有一些没有完全焚毁的黄白碎片,有点硬的样子。
罗夏皱起眉头,他尽量不去思考这坨灰烬到底是什么,只是伸出手指碰了碰,检查里面有没有遗漏的钥匙或者解谜道具。
伸手,敲了敲衣柜。
“我是一名凶手,我穿着红色毛衣,看到我的眼睛你就要死。”
依然是那个小男孩的声音。
虽然罗夏不知道他是谁,长什么样,但前后两股声音应该是一样的。
嗯,不要看穿着红毛衣的人的眼睛。
罗夏只能放弃搜刮卧室,因为小男孩自称在衣柜里,他也就放心大胆的转身走向门口。
然后罗夏发现了一件诡异的事:这门没有锁头也没有把手,除了用手指去抠,好像没有其他办法打开。
那就不管了,溜!
迅速开门转身,电光石火之间,罗夏感到一股极为阴冷的气息从背后传来。
好在罗夏早有准备,在出门的第一时间,他就把钥匙对准了锁孔。
“嘎吱嘎吱,我是一把锁,不要忘记锁门。”
一只枯瘦如鸡爪的小手猛地从锁孔探出,把钥匙一把夺了过去。
“嘎吱嘎吱,我是一把锁,主人把钥匙忘在了家里,秘密永远成为了秘密。”
接着,隔壁木门厕所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明亮而温暖的白炽灯光从里面亮起。
正处于焦虑绝望的社员成员一看灯亮了,以为罗夏成功触发了什么机关,马就冲了过去。
罗夏猛地想到了什么,刚想劝阻却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别!”
一声炸雷般的咆哮从室内传来,紧接着就是一股阴风涌出。
“你这个疯狂的变态!你竟敢偷看我厕所?”
“好啊,那你就给我永远的看下去吧!”
说时迟那时快,众人只来得及看见木门瞬间打开,一双干瘪的白手探出,一把就将门口的倒霉蛋抓了进去。
一阵冻结到灵魂深处的惨叫传来,白炽灯又熄灭了。
“高手,到底怎么回事啊?!”众人都被吓得不清,看见罗夏和捕快还算镇定,沉默慌乱到快要崩溃的他们只能把两人视为救星。
“原来如此,一次一个,只能靠自己,而且不能犯规。”
捕快似乎终于搞明白了,敲门进入了人头茅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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