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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时值二月初,海风冷彻。
海上除了这艘孤舟上明灭的灯火,不论天地,尽数为黑幕笼罩。
天边几颗寥寥无几的星辰提醒着人天空的方向。
徐怀谷沉睡了一小会儿,休息得差不多了,遂起身上到甲板,吹起了海风。
这艘船上还是配有指南针的,但在不知方位的情况下,众人也并不急着开始航行,万一方向弄错了,上不了岸,以船上那点儿存粮,怕是都得活活饿死。
甲板上除了徐怀谷便没人了,现在尚是初春,天气甚是寒冷,众人经过白天的舍命突围和风暴突袭,已然是疲惫不堪,难得有个安宁时候,也不管是否会遇到鞑子的战船,就昏昏睡去。
徐怀谷本来也是想多睡一个晚上的,但透过舱壁缝隙有些许星光穿过,心想自己不如夜观天象,看能不能有所发现。
依照徐怀谷往常的经验,南半球是几乎不可能观测到北极星的,而徐怀谷仔细找了找,夜幕虽然昏暗,但还是能找到那颗北极星的,这就说明,徐怀谷现在所在的这艘船还是在北半球,至于经纬,纵使徐怀谷世界地图了然在胸,没有任何参照物,实在也辨不出来。
徐怀谷只得讪讪离开,继续回笼睡觉,天大地大,睡觉最大。
……
“公子醒醒,公子?”
“呵!吓死个人!”徐怀谷刚睁开眼,就看到张幺那瘦了吧唧的脸快要贴到自己脸上了,惊恐万分。
你小子叫床就叫床,把脸贴那么近干嘛呀,真的是……
“什么事啊?咋咋呼呼的。”徐怀谷一脸不爽,还带有一丝睡意地哼了一声。
“大伙儿都醒了,等着您出主意呢,毕竟都头不在了,这艘船得您做主啊,莫被那几个腐儒压了头去。”张幺似乎对那些文人很有意见,一口一个“腐儒”。
“我做主?那他们会听我的吗?”
“当然听您的啦,您是副都头啊。在这艘船上还有谁能比您更有威望呢?”张幺贴近徐怀谷耳边喜笑颜开道。
徐怀谷看到张幺的笑脸,突然想到了一个成语“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不过张幺说的也没有错,在这船上看来徐怀谷的职位是最高的,而且徐家子弟占了多半的情况下,自己威望确实是最高的。
在古代上下级之间是非常严格的,手下如果忤逆上官的话,那就是自讨苦吃。
更何况徐怀谷是除了都头最熟悉这艘船的人,也是最有资格成为这艘战船指挥官的人。
既然大家这么有缘,同在一个屋檐下,那么徐怀谷也没有道理不发挥一下现代人的能力,至少让这群南宋遗民能上岸,活下去。
徐怀谷跟着张幺来到甲板上,只见另外十一人,围成一个圈,那七个徐家子弟也不管甲板上的潮湿直接坐于其上,另外三个文人和两女子则站立着。
中国人果然从古至今就有开会的习惯,虽然现在不叫开会,叫商讨,但也足以见得中国人在危难来临时的那份团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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