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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心知道王念晴是当心王砚舟的安危,可眼下也正是不能自乱阵脚的时候,哪怕是要乱,也不能让这营帐外的人瞧见:“慢,现在要是大张旗鼓的找人,可就中了他们的圈套了。我记得秦风的身形和砚舟差不多,一会你把他找来,让他先来顶一阵子。”
王念晴冷静了一会后,气息一沉,点了点头道:“好,你亲自动手应该不会被人发现破;砚舟身体不好,小聂大夫交代过,若是不好好吃药的话,只怕他身体受不了。我就说,刚才的时候夏侯清怎么会对我说出那样的话,开始我还疑惑他怎么好像一点都不担心自己输一样,原来是早就准备好了后招。”
王念晴话是说了那么一大堆,可沈心唯独听清了这前半句:“身体不好?我来的时候他不是挺好的吗,怎么病了,什么病?”
沈心从建国梁书意母女后,就马不停蹄的从清凉谷赶了过来,来的时候都已经是快要出兵的时候了。这来得着急,他也没能好好观察一下王砚舟,这乍一看却也没瞧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王念晴随即解释道:“具体是什么情况我也不太清楚,问了砚舟他只说无碍,小聂大夫也好像跟他通气了一样,不肯明说。不过你回来了,这医术上我是相信你的能力了,小聂大夫应该也知道自己瞒不了多久,一会你就可以去问问小聂大夫,想来应该费不了什么力气。”
沈心想着,若是连小聂大夫也不仔细说清楚,就只有两种情况了,一种是王砚舟身体无碍,不过是些小毛病需要调理而已;另一种,就是王砚舟眼下已经病入膏肓,为了稳定军心才有意将这件事隐瞒下来的。
这背后到底牵扯多少且不论,其他的不管,王砚舟可是和他们从小一起长到大的兄弟,兄弟身体不适,怎么能不管不问的呢:“这件事我自然会去问的,至于其他的事情你看着安排吧,一会,我还得去施在容那边看看。对了,他和咱们现在的关系如何?”
王念晴道:“就目前的状况来看,砚舟的事情可以告诉他,不过只能告诉他一人,他身边那个虽然肖良看着不错,可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就是了。另外,红谕现在假扮成麒麟卫,就在他身边,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问她,施在容有什么事情基本上也不会瞒着她。”
既然现在施在容是确定可信的人,那沈心多少也放心些了,起码他不会像北漠那样暗中和天枢楼联合起来算计他们了。只不过先前南越军中据说因为内奸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连谢庄水都被算计遭人悄悄调包,也不知道这些高层之中,还有多少人是真的值得信任的:“嗯,那你们那边抓紧时间,不管能不能找到,天黑之前务必赶回来,再商量其他对策。”
王念晴表示,王砚舟眼下已经失踪了,他们也是有分寸的,不会把自己搭进去,要是连他们都搭进去了,那这军中的所有事物可都要落到沈心身上,岂不是要把这个人压垮了不是,那时候他可没办法跟梁书意还有小霜儿解释:“你就放心吧。”
话到此处,王念晴倒是突然想起来了一件事,转而看向秋凉,问道:“对了秋凉,夏侯淳那边有什么消息传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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