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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被冤枉的,我都搞不明白生了什么事儿,我在饺子店里吃饺子,有人过来问我为什么吃饺子不蘸酱油,我回了一句‘关你什么事儿’,那人就‘哦’了一声走了,可等我吃完了想要结账走人的时候,从包间儿里冲出来几个人就把我给铐上了,什么都没问就把我直接扔进了看守所……”
说起了那一天的经历、苏文是茫然的,而说起了在郊区看守所的那些个遭遇,那模样显得十分委屈。
岑卫彪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这是他第二次听这人这么说了,上周这个嫌犯被从郊区看守所转过来,关押的时间差不多有七八个月了,卷宗里是寻衅滋事的罪名,但嫌犯认罪的口供却是没有的,审讯记录更是没有的,再加上这个人转过来就一直在喊冤,问题是别说看守所的管教们了、就连跟他同仓的嫌犯们都没一个肯信他说的,岑卫彪因为好奇还打了个电话了解了一下情况,这才得知把这家伙扔进看守所的是郊区一个小派出所,据传是某个领导要求办的案子。
岑卫彪是刑侦出身、自然是不肯轻易相信什么谣传的,但他也觉得眼前这壮硕汉子精神方面肯定是有问题的,原本还琢磨着是不是抽时间安排这人去精神病院检查一下的,但后来事情多了、也就给忘了,要不是外甥对这个案子格外的感兴趣,他哪里愿意再听这家伙的荒唐之言?
“真的呀,我真的是无辜的啊,我吃饺子从来不蘸酱油的啊,我们那边吃饺子不蘸酱油的有很多啊,不稀奇的……”
小舅越听越不耐烦了,霍海也明白他的耐心即将耗尽,干脆直接冲着苏文道。“哎,那你知道那天问你为什么吃饺子蘸酱油的人,是谁吗?”
“我哪儿知道啊?那一桌人是在包间儿里面喝酒的,穿的也都是便装,等把我铐上了、我才知道都是些公安民警,送我去看守所的路上、我只听见其中一个在说招待什么领导的,后来在郊区看守所里每次提审我都这么说的,可提审的公安同志都只是笑,同仓的那些人只要听我这么说、就揍我、就打我,没人相信我说的、谁都不相信的啊,可我真的没说慌啊,我可怎么办呐……”
苏文叹气、摇头,一脸的茫然,岑卫彪吃不消了,依着程序记录下了情况、叫来了管教,交代把人先送去检查伤势、进行治疗,另外回去之后不要再让他受欺负了。
“所长,没办法啊,这混蛋不肯老实交代问题、逮着人就说他是冤枉的。可就算他是真冤枉的、也不至于是因为吃饺子不蘸酱油给关进来吧?这家伙纯粹是在侮辱大家的智商嘛……”
岑卫彪瞪起了眼。“行了、行了,交代下去就是了,不行先给他换个仓就是了,上级要是下来检查、他这么一脱衣服、乱嚷嚷一通的,这板子万一打下来、谁挨着?你?还是我?还是咱们所长?”
自觉伸冤无望的苏文,认真的鞠躬表示感谢,然后才跟着管教往外面走。
霍海将只有嫌犯移交手续的那卷宗摆在了桌上,开玩笑式的说。“小舅啊,您觉得这案子的疑点在哪儿?”
“呦呵?考起你小舅的专业素质了?成,那你就坐下来给小舅先说说,你是怎么想的?”
霍海佯装兴奋、激动,坐下来便说。“呐,如果说假定这个苏文是真的犯了事儿,但他被关进来是因为寻衅滋事,但寻衅滋事总要有受害的人吧?”
岑卫彪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说,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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