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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浑身湿淋淋的,就像是水鬼一样,非常狼狈。
但,却晃花了临渊的眼睛。
他定定看着她,没有说话,薄唇紧抿着,一声不吭。就只定定地看着。
琥珀色的眸子,目光灼灼。像是用目光要将她的轮廓刻画出来。
看着她焦急的眼神,紧张的动作,浑身的狼狈,听着她关切的语气。
临渊觉得这一瞬间,心中有什么感情,已经拨开那重重缭绕的云雾,变得一目了然的晴朗。
所以才会那么多的在乎,所以才会一瞬间控制不了自己的心性,所以才会勃然大怒茫然若失。
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她。他想要她。
不是因为她为他生了个儿子,而是因为,她是她,她是君卿若,她是那个会在绝境中对他说无意冒犯的女人。
是那个会在和他有了肌肤之亲之后,逃之夭夭的女人。
让他记挂了六年的女人。
真的是因为恨她,才在天晋一等就等了六年么?
不是吧。
临渊看清了自己的心,不是因为恨她才等,而是从刚开始,他就想要对这件事情负责。
就想要对她负责。
她是他临渊的女人!
君卿若看他目光怔怔的样子,不由得更担心了,她从没见过他这样的眼神。
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别吓我啊,没事吧?怎么好端端的忽然就打雷下雨了?有人来找你麻烦了吗?”
临渊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来,片刻后,他才低低问了一句,“你,担心我吗?”
“你……”君卿若简直要气笑了,有些无奈,“拜托你看看清楚,我要是不担心,我这跟水鬼似的,跟初见你的时候有的一比了。没事吧?嗯?”
君卿若也看出来了,他状态不对,起码情绪状态,很不对。
她心里一揪一揪的,这男人究竟出什么事情了?
见惯了他强大又不可一世的模样,乍见他孤立无援一般,独自坐在门槛上目光茫茫的样子。
君卿若只觉得心都像是被揪紧了似的难受。
她摸了摸他的额头。
临渊抬手,紧紧抓住了她的手,他的手掌很热,将她的小手笼在掌心里。
临渊没法说出任何自己会这样失态的因由来,说因为她给君燚疗伤,没准时来国师府?他开不了这个口。
临渊知道,她一直就把君燚当成兄长。
而她又这般关切的问着,让他急于想找一个合理的答案。
剑眉用力的拧着,好一会儿,才别扭吐出一句来,“我就是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君卿若愣了,“你心性都修得炉火纯青了,什么事情能惹得你这么大火气?”
临渊站起身来,原本坐着的时候,感觉还很是……怎么说呢,很是惹人疼爱的样子。
眼下就忽然变成了居高临下的逼人。
临渊垂眸凝着她,目光很深,然后,修长的臂将她往怀里一按,“因为你还不来,因为我想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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