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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刚刚亮,鸡鸣第二次,张百仁缓缓的整理好衣衫,菖蒲草的事情不用多提,这件事一提张母整个人的表情都不对了,看来自己还要想个别的法子才行。
看着东方高升的紫气,张百仁强行忍住开口吐纳的冲动,此时自己已经开了玄关,不同前日。
前日自己不行修炼之法,吸引而来的紫气在身子骨中走一遭,祛除病气也就消散了,而此时自己已经开始采药,若敢吞噬紫气,后果实在是难以预料。
要么自己炼化了紫气,要么紫气伤了自己的经脉。
更何况张母就在身边,张百仁也不敢啊。
看着早饭端上来的似粥非粥的糊糊,张百仁强行忍住想吐的冲动,自己身子骨弱,必须要多吃一些才能采得大药,不然到时候必然要死掉。
吃好早饭,张百仁遥遥的看了远处的山川,整理一下衣衫,披上了自家的彩色的皮衣,各种动物皮毛经过张母的妙手,居然完美的缝补到了一起。
“娘,我出去了,昨日居然丢了一只鸡笼,今日非要找回来不可,倒要看看是谁偷了我猎物”张百仁嘀咕一声。
“你这孩子,是你自己猎物跑了,你还赖别人,这附近都是乡里乡亲的住着,谁会欺负我们孤儿寡母”张母瞪了张百仁一眼。
张百仁摸了摸鼻子,没有多说,拿起了笼子就向着山中走去,一路检查,昨夜倒也有收获,居然逮捕到了一只兔子。
张百仁一笑,将那笼子换了,然后提着兔子继续向着山中走。
一只兔子的重量对于四岁的张百仁来说,确实是一个考验,尤其是还要爬山。
很快,张百仁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一双眼睛剑意缭绕,杀机四溢,周边的山林瞬间安静了下来。
缓缓的将笼子放下,张百仁看着空荡荡的土地,深吸一口气:“欺人太甚!居然将我这里当成你改善伙食的地方了!今日非要给你个教训不可。”
张百仁攥着兔笼,看了空地一眼,迎着寒冷的北风,紧了紧衣衫,寻了一处树叶杂厚之地坐下,背着那北风,整个人都缩在了皮衣之中,将自己捂得密不透风,开始逐渐陷入了观想采药状态。
时间在缓缓流逝,三个时辰之后,已经要接近晌午,才听得一阵阵踩断枯枝落叶上的声音响起。
“来了”打坐中的张百仁瞬间惊醒,抓起手边的兔笼,立即站起身。
山中的猎户知道张家母子可怜,整个山头都让给了张家母子,村中的猎户都要到很远的山头去打猎。
张百仁看得清楚,一个身穿盔甲的汉子,暂且说是汉子,这汉子打量了左右一眼,见到没人,将手中鸡笼放好,得意的擦了擦嘴:“这山中的猎户还真是好人啊,知道我整日里吃不饱,特意送我一只鸡。”
只是这人没走几步,便看到了挡在自己前面的一个矮小人影,姑且说是矮小人影,至少对于这人来说,此时的张百仁是矮小的。
这矮小人影手中提着兔笼,周身笼罩在五颜六色的袍子之下,就连脑袋都缩在了里面。
“哟,谁家的小娃娃,居然在山中乱跑,小心豺狼来了,将你叼走”那人影身上盔甲晃荡,叮当当作响。
张百仁不识得隋朝的官服、将士的级别,但此人身上的盔甲看起来做工不错,应该不是普通的士兵。
“你偷了我的鸡,难道就想这么走了吗?”那汉子越过张百仁,走了十来步,张百仁忽然开口。
“你的鸡?”汉子一愣,顿时停住脚步。
“总归不是天上掉下个鸡笼,然后正好捕捉到野鸡给你打牙祭”张百仁身子不动如山,静静的背对着将领。
那将领被张百仁的话挤兑的面红耳赤,略带恼羞成怒道:“你这小娃娃,好生的牙尖嘴利,不就是吃了你一只鸡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要想象隋朝的士兵有多麽好,其实与土匪差不多,差别不是很大。
隋朝的兵痞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一只鸡?这不是鸡的问题,而是做人的原则问题,在这荒山野岭,一只鸡,你就是有钱都买不来”张百仁缓缓放下了手中的兔笼,转过身慢慢的挽起身上的衣袍:“给你两个选择!”
“哟~今个还真是碰到有意思的人了”那士兵见到张百仁一副小大人的模样,顿时来了兴趣:“你说说什么选择?”
“第一,你陪我两只鸡,算上前日的那只鸡,你一共吃了我两只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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